得了一些沒有想到的資訊。
“合歡派與孔雀海和鳳難湖關係不錯,與霸山和杏子林素來不和。合歡派有一鎮派輕功,踏雪無痕,其掌門風飄絮最擅長暗器……”
何千嵐將得到的訊息與殷霜一說,殷霜便笑了:
“你還真是行,能套出這麼多話來。可是這三人,我便這麼養下去?”
何千嵐乾笑了一聲:“該套的話都套出來了,今晚你可以動手了。”
殷霜哈哈大笑:“沒想到你變臉這般快,前一日還拿他們當朋友,後一日就要殺?”
“這也沒辦法,此三人的性命不取,我怕夜長夢多。”
“好。”殷霜冷冷地說:“你要我怎麼殺?”
“最好不要讓人看出武功路數,普通地殺即可。”
太陽剛落山,殷霜便提劍走出了自己的房門,毫不猶豫地來到北邊廂房中。三個合歡派弟子沒有絲毫防備,叫都沒有叫出來,便被殷霜一劍一個乾淨利落地抹了脖子。殷霜想了想,又在三個身上隨意劃了幾道傷痕,有輕有重,隨即按照何千嵐所說,叫幾個親信弟子趁著夜色,快馬加鞭,將三具屍首扔到西邊二百里的霸山腳下。
“殺完了?”何千嵐看著衣冠整齊的殷霜,有些不大相信。
殷霜撲撲手:“這三個人不過輕功高些,算不得什麼厲害人物。”
何千嵐輕輕嘆了口氣,看來這殷霜對於殺人還是沒有絲毫的懺悔之意,雖然是不得不殺,但那好歹也是三條活生生的人命。
柳青翼這幾日仍舊是黎明睡覺,晚間起床,只不過開始讓軍士向合歡派中放箭。可是箭的射程不夠,堪堪只能沾到牆頭,沒什麼殺傷力。
合歡派中的弟子們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每日都偷偷爬上牆頭向西看,盼著救兵到來,雖然此處距離十六星壇,一來一回怎麼也要十天半月。終於,一直將月牙等成了滿月,他們才等來了救兵。
這一晚,柳青翼營中忽然喊殺震天,合歡派弟子們紛紛跳上牆頭,便看到有數百名江湖打扮的人正在軍中亂砍亂殺,登時大喜。此時就聽著那營中有人喊:
“十六星壇朱雀堂前來求援,合歡派俠士,速速開門接應!”
手持弟子一聽是朱雀使的人,各個眉開眼笑起來,眼看柳青翼就要不支,連怒帶喜,將機關按動。頓時,沼澤裡升起十幾塊大石來,正將軍營和合歡派大門連成了一條通路。
合歡派百十名弟子殺將出來,兩邊合力,沒笑兩刻鐘,將軍營中的軍士殺的殺,捉的捉。柳青翼被一位臉生的女俠劃傷了手臂,由兩個人押著進了合歡派。
“怎麼掌門不親自來?”一位合歡派弟子問。
一個首領模樣的朱雀堂弟子答道:“哦,木旗旗主大人剛被派往北邊除賊,一時趕不過來,就讓我們朱雀堂代走一趟。”
“敢問朱雀使身在何處?”
“朱雀使正在閉關,下月才能出來。”
那合歡派弟子忽然警覺起來,他自認也去過幾次總壇,大大小小的首領總算有過一面之緣,可這些人為何如此臉生?他猛然停住腳步,問道:
“不好意思,我能看看你的腰牌麼?”
對面弟子拱拱手,便去腰間掏起來,將東西抓在手裡,卻不給那弟子看。那合歡派弟子正詫異見,忽然被扔了一臉的石灰,頓時大叫起來:
“關上大門,沉下石頭!”
一聲大喝如炸雷一般響徹夜空,合歡派弟子這才知道情況有變,奈何剛才一窩蜂地跑了出來,現在與人群混在一起,想回去拉機關難比登天。
“我們上當了!快回門派!”不知道是誰又喊了一聲。
人群中的合歡派弟子連忙向前湧,卻被人群擠住,用不上力,紛紛被制,輕功好的只能向沼澤裡跳。柳青翼此時已經被鬆了綁,喊聲放箭,一片火箭應聲射上牆頭,合歡派中頓時變成一片火海。
跳入沼澤的十數名弟子,七八個都力有不支,陷在了沼澤中,活活淹死。另有六七個上岸的,剛鬆了口氣,就見前方忽然亮起一片火把,一名年輕的女將軍持劍馬上。喊了聲殺,大軍便衝了上來。這六七個弟子終是雙拳難敵四手,一個也沒有活下來。
合歡派之役很快演變成了一場屠殺,柳青翼本來留了兩個活口,結果剛押到面前,就齊齊咬舌自盡了。
事情逐漸平息,這一日真雲在房中給何千嵐洗腳,何千嵐正抱著一襲紅衣縫些邊角。
“這些事,我做就是了,你何苦要自己來?”真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