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生氣,但是並不敢聲張,因為還有一些皇子皇女在辦其他事情。他心裡是憎恨你的,但你是焉國的公主,所以要想保全自己,就要聽話。”
“呵,怎樣算作聽話?”殷霜苦笑一聲。
“皇上已經答應了離國,等你一醒,便為你完婚。”殷青山話鋒一轉。
殷霜沒有作聲,殷青山為她倒了杯茶,看到她不言不語的樣子,心中不快,便也走出了房門,吩咐家將將她看好。殷霜並不想去結什麼婚,當即便打算逃走,可是當她一提真氣,卻發現丹田空空如也。
怎麼回事?她忽然驚慌起來。
原來蕩山的旗主們為了救她,將她的真氣都逼了出來,以防真氣亂竄,雖然並不至於讓她武功衰退,但不好好調整三五日,是無法恢復過來的。殷霜想明白了這一點,登時發起愁來。看來,她現在只剩了外家功夫,沒有個三五日的閉關靜修,想要硬闖出去很是困難。況且,封國這麼大,處處有朝廷的人,蕩山自然不能再回去,別的門派也未必敢留她,她要逃到哪裡去?
一直渾渾噩噩到晚上,她也沒想出個好法子來,只在床上打坐,希望能出現一絲轉機。此時侍女叩門而入,打斷了她的冥思。
那侍女端過一個水盆來,放在她腳下:“小姐,我為您洗腳。”
殷霜很是煩躁,擺擺手說我自己來,侍女見她面色十分難看,擔心地問:
“小姐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我很好,多謝關心,你出去吧,我要想些事。”殷霜冷冷答道。
侍女不知道是哪裡惹了殷霜,得她如此冷遇,只好躬身告退。
殷霜心事重重地將雙足放在熱水中,經脈一活,身子舒服了不少,可是她覺得左腳拇趾上有些異樣,連忙去摸,發現拇趾尖沒有一絲觸覺。心事太重,她並未在意,撩起熱水沖洗著有些乾澀的小腿,依舊考慮著脫身之計。
也許是太累,也許是燈中加入了些許安神的薰香,當她重新躺下來,竟很快便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她被一陣喧鬧聲驚醒,更衣出門一看,整個府邸都掛滿了大紅綢子,四處張燈結綵,一個家丁正蹬著梯子往牆上貼大紅喜字。飽睡的好心情瞬間便被攪了,蹙眉正要轉身進屋,忽然聽見殷青山遠遠喊了她一句:
“霜兒,既然醒了,便出來見客,離國皇子正在前廳等你。”
殷霜應了一聲,心說也並無別的事可做,不如去看看自己這個所謂的未婚夫是個什麼人物,若是形貌醜陋舉止不端,誑來找機會殺掉算了。
從飛白確實是個翩翩公子,面如白玉,眉目俊朗,最重要的是,他十分和善健談,還挺招人喜歡。殷霜覺得這個從飛白倒也是個可交之人,與他相處十分輕鬆自在,可是一想到要嫁給他,心裡還是堵得慌。這一堵,臉上又顯出憂色。
那離國皇子倒是善解人意,道:“殷姑娘是不是剛下山,不習慣?不若我帶你去城中逛逛可好?”
殷青山忙擺手:“霜兒身子還未恢復,不能遠走,去後花園賞賞花便好了。”
殷霜心底一聲冷笑,這分明是怕我出了大宅便逃跑,哪裡是關心傷勢?
從飛白卻當真了,向殷青山道了聲告辭,拉著殷霜便向後花園走。
“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只會嗯呀、啊呀的?是不是對我哪裡不滿意?”
殷霜搖搖頭:“沒有,你挺好的。”
“那你怎麼都沒個笑模樣?”
殷霜撇撇嘴:“又沒什麼開心事,笑什麼,多傻……”
她自覺語氣還算客氣,沒想到從飛白聽了這話忽然一皺眉:“怎麼了,你只是個亡國的公主,莫非我還配不上你,我好說好笑陪了你這麼久,你還說不開心?”
殷霜其人,遇硬則硬,聽他語氣稍重,便升起一絲怒氣來:
“管你配得上配不上,說得好像我非要嫁給你一樣!”
從飛白卻是一喜:“這麼說,你也不想嫁給我?”
殷霜一愣,他用個“也”字是做何意?
“怎麼?還有其他女子不願嫁你?”
從飛白笑道:“哪有哪有,是我不想那麼早娶,其實娶誰都一樣,無非父皇安排。”
殷霜眉頭一開:“如此說來你也不想娶咯?”
從飛白誠懇地點點頭。
“我不想嫁,你不想娶,那為何還要結親?”
從飛白撓撓頭:“我也不知道,父皇讓的,總不能不辦啊。”
“為何非要辦?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