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殷霜瞥了瞥何千嵐:“人家要上門提親,娶你。”
“什麼?我不是都已經拒絕過……”
“死纏爛打唄。反正我已經告訴他你死了。為了儘快把他打發走,你給我一隻耳墜吧,我派人給他送去當個念想。”
何千嵐表情尷尬,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耳墜摘了下來,放在殷霜手裡。殷霜順手拿起一個,就別在了自己的衣領上。何千嵐從她衣領上取下一根頭髮,放在眼前細細一看,發現竟然有半根是銀色的,趁著殷霜還沒注意到,她將這根頭髮丟掉了,再去留意殷霜披散的頭髮,赫然便發現那烏黑的頭髮中,很明顯地夾雜了幾絲銀光。
“我剛才聽你和真雲說,似乎要和我住在一起一輩子,是不是?”殷霜的語氣相當愉快。
“是啊,目前是這麼打算。”
“目前?”殷霜大異。
“如果你不小心死了,難道我和你的墳墓在一起一輩子麼?所以你要和我在一起的話,最好不要作死。”
殷霜撲哧一笑:“我知道啦,如非必要,我不會濫用武功的。”
何千嵐撇了撇嘴,她壓根就不信這話。
“我去上面一下,過會兒送飯過來,咱們一起吃可好?”殷霜微笑地看著何千嵐。
何千嵐點點頭,殷霜轉身欲走,卻冷不丁回過頭來,兩步跑到何千嵐面前,如電光石火一般親了親她的嘴唇,趁著何千嵐發愣的當口,殷霜用手一撐梯子,忽地便竄了上去。何千嵐半天才回過神來,頓時耳根子有點發熱,她連忙奔到水盆邊用冷水洗了洗臉。
第二日清早,幾乎是殷霜剛剛起床,門口便跑進一個弟子來,手持一封書信,殷霜開啟一看,頓時大驚,拉開機關便躍入了床下的暗室中。何千嵐正在夢中,猛然驚醒,見殷霜一臉緊張,連忙揉揉眼睛坐起來:“出什麼事了?”
“柳青翼走了!”殷霜聲音有些顫抖。
何千嵐立馬全醒了,接過信來一看,也咬起了嘴唇。
信上寫道:肅南一方遠離國都,叛賊猖獗,朝廷戰事連年不利,欲棄肅南而轉攻他處,待日後再興兵奪取。而今墨陽城守將叛逃,朝廷調某駐守國都,此乃朝廷看重於某,無上光榮。然某思之,若某遠離肅南,傲霜門便四面楚歌,恐再無寧日。以某觀之,殷掌門武功拔絕,何姑娘智謀過人,皆將才也,若他日傲霜門危及,汝等可棄之來投,某定向朝廷好生舉薦。
雖然沒有落款,但看字跡分明是柳青翼親筆書寫。
“柳青翼這一走,我們真的四面楚歌了。”殷霜輕嘆一聲。
何千嵐道:“傲霜門已今非昔比,又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形,黑衣軍若是來攻打,卻也不是那麼容易。他們雖然人多,但是分散在全國各處,不可能傾巢而出來對付我們。不過,從今天開始,要把門派裡糧草備足,看來我們不久後必有一場大戰。”
“我要不要派人去找雷子方?”
“不必了,現在黃承昊在氣頭上,他一定會選擇明哲保身。你放心,一旦黑衣軍出兵,封國不會坐視不理任由你死活的。”
殷霜只好放下擔心,坐在了何千嵐身邊。
何千嵐將腦袋靠在殷霜肩膀上,喃喃地說:“反正無論如何,我會盡最大努力幫助你的,當務之急,是要將你的病情控制住,不然萬一哪天你連路都走不了……”
說到這,她忽然頓住了,直起身體目光灼灼地看著殷霜:
“總之早晚要有一戰,晚來不如早來,是不是?”
“你想到什麼了?”
何千嵐道:“你先別管,我還要仔細考慮一下,你現下便去各處購買糧草,儘快屯夠三個月的口糧。”
殷霜便不多問,點點頭欲起身,卻被何千嵐拉住了衣袖,回頭一看,只見何千嵐和她勾了勾手,似乎要說些悄悄話。她不假思索地湊了上去,將耳朵貼向何千嵐嘴唇,沒想到何千嵐有些粗魯地將她腦袋一扳,繼而吻了吻她的嘴唇。
“叫你昨日戲耍我!”何千嵐略帶戲謔。
殷霜眨了眨眼,毫無預料地直接將何千嵐撲在床上,一個勁地撓她的癢癢。
“就戲耍你了,怎麼樣,怎麼樣!”
何千嵐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對著殷霜連拍帶打,想要從她的魔爪中逃離。殷霜看何千嵐也實在辛苦,便不再去撓她癢癢,慢慢平靜了下來,卻仍舊半伏在何千嵐身上。
“你好重啊。”何千嵐吐氣如蘭,半玩笑地說,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環在了殷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