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北京之行,我吸取前面的教訓,在車上也沒敢和陌生人搭話,直接就摟著包睡,那次失包的事情可把我整怕了,怎麼還敢犯第二次的錯誤。
經過一陣車舟勞頓之後,火車便到達了北京站,而我首要的行程,便是到潘家園去找胖子和大金牙,況且我在北京也沒有什麼熟人,到潘家祖宅還得要一個熟悉地頭的人帶我去,而大金牙他們可是這裡的老北京,去拜訪一下他們,然後再讓其指點一下地址上的路線,注意一打定,我就逐路打聽著怎麼去潘家園。
要在北京找潘家園,只要往北京的人民一問,人家還熱情的給你指出道兒。到了潘家園的地頭,要想找大金牙他們,那就更加不難了,周圍擺攤子的都是做買賣古董的生意人,不時還可以看見有些許老外在旁和賣主用各種表達方式壓價。
我往旁邊的攤子前一站,打算等著攤主跟兩個老外做完生意再向他打聽事兒,只見他手上拿著一個古式的煙桿兒,對著老外賣勁地比劃著,嘴裡源源說道:“知道不知道,這可是清朝的玩意,慈禧……慈禧太后知道不,這就好比你們外國的那個什麼來著,對……總統,跟總統的老孃一個身份,這玩意可是我們中國皇帝的老孃用過的,喜歡?喜歡的話今兒個爺就大出血,整個八千塊錢讓給你們……”
那兩個老外一聽要價八千塊錢,眼睛瞪大著,連忙搖頭說NO,逐把煙桿兒放下,然後舉起五根手指比劃著,嘴裡說OK?
那攤主假裝猶豫一番,隨即答道:“這也成,誰叫這年頭生意難做啊!這五千塊錢就五千塊錢,錢拿來,貨你們拿走。”說完,手便伸著等錢數。
我一看到這生意就這麼容易成交了,不免倒抽一口涼氣,就這破煙桿也能值個五千塊錢?說是慈禧用過的,可也不怎麼像,人說慈禧是歷史上“奢侈”太后,生前酷愛珍珠、瑪瑙、寶石、玉器、金銀器皿等寶物,她又怎麼會看上那沒有任何金絲玉邊的破煙桿,莫不是那人圖那倆老外不識,故說大話撈一把。不過,我們中國人賺他孃的外國人的錢,這也沒什麼不對,以前他們老外可是把我們中國人能賺的都賺了,現在讓他們放點血出來也是應該的。
倆老外一走,攤主一眼瞥見我,便臉上露笑,問道:“這位爺,您可是想來挑幾件寶貝吧!”
我忙搖頭,向他說明了事兒,他一聽,笑說:“喲!您還是金爺的朋友來著,那我可就更加不敢怠慢您了,來,先抽上一支再說……”說完就給我又是遞煙又是遞火的。
我說:“我跟金爺算不上老交好,只是跟他相處過一段,蒙他還能把我當朋友看待。”
攤主給自己也點上煙火,說:“金爺的為人這潘家園哪個不曉,就他那些認識的朋友,個個不是好本事啊!平日,我們這些人還得蒙金爺多給我們出注意,要不我們幹這買賣也不好做,是吧!”
聽他這麼一說,看來大金牙在這一帶的人緣還不錯,我說那金爺的盤兒設在哪兒?我去找他有點事。攤主說現在這個時段,我看金爺準又和胖爺在東四的那家館子了,你到那準可以找到他們。說完給我指清了距離這裡不遠的東四館子,然後說他自己走不開,叫我一個人先去那找找,找不到了再回來找他。
其實那地方用不著有人帶著找,館子偌大的招牌可是掛在外頭的,只要眼睛盯著招牌去找,那就絕對沒有錯的道理。
我剛推開店門,裡面坐滿了食客,火鍋中的水氣瀰漫,推杯換盞么五喝六之聲不絕於耳。我一眼便瞧見了大金牙和胖子,他們正倆人坐在一處拼著酒,我往他們旁邊的位置一坐,胖子眼尖早就認出我來,嘴裡歡喜道:“喲!咱倆剛才還在說著你齊家兄弟……齊少,怎麼這般巧,說曹操,曹操就到。”
大金牙興許喝多了點,聽到胖子的言語才抬頭正眼對視,馬上改變了儀態,用手梳了梳他的招牌頭髮,說:“齊爺,怎來得這般巧,早前我還和胖爺盼著你來北京走一遭呢!”
說完,遞煙,遞火。
我迎下,說金爺你可算是名人,隨便往潘家園的哪個問幾句,有誰不知道您在這一帶的名頭啊!
大金牙連忙搖頭,說這都是蒙他們看得起我老金。
胖子擺手打斷我們的客套話,說都別費口水了吧!{奇書手機電子書網}話留著待會說,現在我可得跟齊家……齊少聘上幾杯,看看他小子的量能有多大。
既然話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好說不吧!端起桌上的酒杯就跟胖子拼上。席間,我跟他們說了這次來北京需要到潘家祖宅辦事的原由。
胖子說這不難,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