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三個孩子,二房也從沒有拘過他們的零嘴,一直也都是讓他們吃的,所以元銀寶和元小花除了有點心疼還真沒有多饞。
元如蘭和元如梅沒東西吃這下才有心思放在大房兩個孩子身上。
元如梅看著元小花身上不輸於自己的衣裳,不禁有點酸酸道:“小花姐,你那衣裳看著還挺不錯,你孃的手藝見長啊...”
大房一家的衣裳都是出自西梅的手藝,雖然是普通的上衣下褲方便幹活的形式,但西梅手巧啊,做的也好看。
元小花從前在倆堂妹面前抬不起頭來的,更不大敢說話。
如今跟著做買賣,回答她們的話還是會的,所以她說道:“是二嬸嬸家的西梅姐姐給做的,我們要擺攤沒空做。”
元銀寶瞥了一眼這個堂妹,雖然不大想搭理她,但想起從前她們瞧不起大房的樣子,還是想顯擺道:“那可不,西梅姐姐長的可好看,手藝也巧,特別的能幹!我們家生意那麼好哪有時間做衣裳啊!不過以她的手藝我娘說單獨支個攤子都是能的!”
聽著元銀寶顯擺的語氣,元如蘭頓時皺鼻子哼了一聲說反話道:“我瞧著也就那樣,比你娘手藝好一點罷了!”
蘇氏撲捉到重點,笑著開口道:“如蘭別沒大沒小的那是你大伯孃,不過銀寶啊,那西梅是哪門子你二嬸嬸的人啊?”
她心裡嗤笑,別是賺了點銀錢,二房又娶了個小媳婦回來吧?
蘇氏想著跟元大錢對視一眼,夫婦倆不懷好意地笑了。
元銀寶卻大聲道:“那是二嬸嬸家買的下人,還有仲峰哥喬木哥他們,二叔家人手不夠才買的,他們可能幹了,還會武呢!”
這話一出三房和葛氏同時變了臉色,不可置通道:“什麼?!”
元大錢直接喊出來道:“不能夠啊!這買一個人有手藝武藝傍身的少說也得十兩銀子左右不過分,這麼多人你二叔怎麼買得起?就是糧食這麼多人也得吃不少他怎麼養得起?”
他心驚不已。
一開始還覺得大房二房小打小鬧而已,如今看樣子是真發達了。
元大錢哪裡坐得住,心裡更煎熬了。
蘇氏也是臉色不好,這大房二房起勢,眼看日子越過越好,她家原本以為佔了大便宜,誰知道債還沒還清,每日還得供奉葛氏和她的一對金疙瘩,這麼比起來誰更蠢?
特別是倆妯娌日子若是比她好過,凡事都高她一頭她如何受得了?
要知道從前她可是一直高高在上的,才容不得其他妯娌比她好。
三房姐妹倆神色也不同,元如梅到底年紀小掩飾也不乾淨,眼神中還是透出煩躁來,元如蘭則是一副吃驚的樣子,萬萬沒想到二房如今這麼能耐都買人了?
葛氏已經氣得咬牙切齒,覺得完全失去對這個家的掌控。
雖然分家後當孃的也無權對孩子多做管束,但她覺得二房有事指定也會跟她說的,像似從前那樣,可如今不管二房也好大房也好,一個個做生意起房子完全沒叫人傳信給她。
如今若不是搬新家需要暖房請酒,指不定她到下一次回來才知曉呢!
這叫一直習慣掌控孩子們的葛氏格外不舒服,哪怕這會兒已經分家了,如果在鎮南還好她眼不見為淨,可如今又回來了,發現這些她哪裡還坐的安穩呢?
元大實剛剛去外邊田地巡邏一番,覺得自個大兒子幹得挺好的,外加自個孃親回來他心情更好了,還去村裡小雜貨鋪買了幾斤酒,準備晚上也跟他娘和三弟小酌一杯。
結果剛剛拎著東西回來,葛氏瞧見他就讓他滾進去。
元大實更懵了。
他奇怪地進去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就聽見他娘又質問起來。
“老大你說!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孃親?!”葛氏氣憤地吼著。
元大實雖然不知道剛剛他走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又生氣的娘,但習慣性地先哄她道:“怎麼可能沒有?我這一天天都惦記著您呢!剛也是去看看地裡,回來時順道去買了酒想跟您喝一杯,這才耽擱了時間。”
葛氏見大兒子有點慌張的辯解,又見他笑得確實真切,再想起他回來時給她帶的花色布匹確實合她心意,這才又氣消了一點,但還是沒好氣地質問道:“那你們做生意這麼大的事情你們這麼沒人捎個信來?”
元大錢也是臭著臉道:“就是,你們又沒有做過生意啥也不懂,萬一出錯怎麼辦?你們商戶又辦了?擺攤攤位可租了?等會兒別出事被人逮了進衙門大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