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滿他們當然立即就將他們夫婦倆扶起,他們有多盡心盡力明眼人都看得見,有西梅仲峰在能省心多少啊?
所以對他們好一點也是應該的,要知道他們也算自家人的。
回來了自然是熱鬧,又正好是過年,當晚西梅和仲峰操持一頓好的,元大碩把大房三房還有元明香夫婦叫來,再把方魁李大同和唐宏這位新村長也一併請來。
畢竟又是一年啦,今日變化還如此大,總得慶祝一下。
於是準備熱熱鬧鬧地擺上好幾桌,其他工人則是讓他們回自個院子裡頭吃,有些都成家了,院子裡也坐不下嘛。
客人過來也沒空手,就連三房今年都記得給二房帶上一份年禮了,都是一些點心和紙筆墨條那些東西。
雖然算不上多貴,但至少他們上心了,也知道示好。
元大碩夫婦原本也不是多計較的人,當然三房比較賊,二房也不能跟他們太交心,但面子上永遠都是過得去的,總鬧彆扭就沒意思了,見狀也笑著客氣收下。
三房今年賺大錢,如今對二房一家那叫一個畢恭畢敬,一口一個二哥二嫂,和從前沒大沒小對比起來當真要乖順許多。
元如蘭見她爹孃終於懂事了心裡那叫一個高興,她拉著元小花就說個不停,臉上的笑容也沒停下,整個人歡喜得很。
元小花拉著她說悄悄話道:“如今你家生意做得可穩當了,你當真不願意招婿?那以後年年有這好生意,身家可是翻倍漲的!”
元如蘭聞言瞥她一眼揚起下巴笑道:“我才不稀罕呢,說不招不就不招!出去了才清靜呢!你又不是不曉得小叔和小姑有多嬌!?”
“特別是小叔,一個男子漢呢,一點力氣活都幹不了,還嫌這髒那吵的,偏生讀書也沒讀個什麼名堂。
那先生都找我爹說話了,說是他那心裡指定有毛病,讓咱們多勸勸他,不然也是白費他那塊讀書料子!”
元小花一聽這八卦就驚訝地低呼道:“啊?小叔從前不挺能唸書的?咱們村先生都直誇的呢,如今怎麼換到鎮上就真不行了?”
她還以為後續肯定能追趕上來的,怎麼居然真的越來越差?
那她阿奶的希望全在她小叔身上不是明明白白地落空了?
那以後可有好戲看嘍。
元如蘭對此不屑道:“誰知道呢?他那書是念得一日不如一日,成天干什麼都捧著書,只會讀死書有什麼用處?你看看咱們武子哥和澄子弟弟,他們倆什麼活能搭把手的都願意幹,特別是武子哥,一身力氣呢!而且聽說學業也很好,功課也做的漂亮,這才是好男兒!”
元如蘭誇得都想豎起大拇指,她覺得這樣才叫男子漢呢。
元小花對此也很贊同道:“我覺得男子要麼得身強體壯能護住家人,要麼也得聰慧體貼肯吃苦,像那種五穀不分,成天捧著書看的書呆子...我也覺得沒趣兒極了。”
元如蘭聽見這話頓時不依了,嘟嘴說道:“誒,你這樣想我可不這樣想,唸書也是有好的,唸書也得曉理才是,可你看咱們小叔,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又不懂什麼道理,跟人長白髮白鬍須的老頭子似的,古板得很!就覺得咱們女兒家家伺候他們應該的!”
元小花聽見就噗嗤一樂,而後見她那樣就取笑道:“我看你那是春心氾濫,想起白舟那小子了吧?這是替他說話?他家開書館的,家裡也有奴僕伺候,可見也是個讀“死書”的!”
元如蘭先前在鎮南這邊客棧幫工時,白舟時不時會到客棧裡頭坐坐,元銀寶得空喜歡逗他,覺得他老實的很,白舟則是覺得元銀寶性格很逗趣爽朗,因此倆人還挺聊得來,他再加上想看元如蘭,後續來得殷勤。
元如蘭後頭倒也跟他搭過幾句話,人家讀書人說話都溫文儒雅的,斯斯文文,而且很合禮數,見她避嫌,他完全沒有再走近,瞧見她便趕緊退開距離。
元如蘭更多的是聽元銀寶復說他和白舟的聊天內容,從他們的談話她更明白對方是個正人君子,而且很良善。
因此她好感很有的,但是也明白自家配不上人家。
像他那樣的人就該配深閨小姐兒,像從前旁人說的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而且也得很懂文學很優雅的小姐兒。
元如蘭覺得自己毛毛躁躁的,脾性有時候還挺急的,家境又不好,家裡還一堆吸血鬼要養,真是哪哪配不上。
因此被元小花打趣,她除了臉蛋紅紅後也只能嘆氣。
元小花見狀也跟著情緒低落,顯然也想起自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