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辭。何況是這樣一件彼此合作有利的事。”基弗裡堅決的說。
話裡有話,夏雅惠子感到一些燠熱了,她轉開了話頭,說:“基弗裡中校今天的表演真是太精彩了。”
“玫瑰的綻放是為了迎接情人的到來。”
夜色中,夏雅惠子看不清基弗裡的臉,但是感覺到他離得很近,話裡面的激情再也包不住。
基弗裡伸出手去,碰上了夏雅惠子的手,夏雅惠子沒有縮回。
基弗裡握著一雙柔荑心潮激盪,但是他只是牽著舉到嘴唇前,輕輕的碰了一下,像是行了一個吻手禮,這個吻,令夏雅惠子怦然一動。
夏雅惠子終於赧然收回了雙手。
寂靜的四周彷彿有意要襯托出愛情的澎湃。基弗裡終於忍不住了,他說:“請夏雅惠子小姐答應我,等安定下來以後,作我的妻子。”
沉默了一會兒,基弗裡覺得象過了十年,就象茫茫太空中漫長的十年。
夏雅惠子輕聲然而堅決的說:“現在,我,不能答應你。現在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去做。”
“那就是說,希望暫且存放在狂想的匣子裡,等著時間的鑰匙來把它開啟。”基弗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喂!前面是隊長嗎?”忽然有女人聲音叫道。一道光柱閃了一下。
“誰?”
“菅谷沙子少尉。”
“她的耳目倒是很靈敏。”基弗裡不滿的嘀咕著。
說話間,菅谷沙子已經走到跟前。她把微型手電筒射向地面,“果然我沒有估計錯,荒山孝郎醫官在尋找你呢,可能有事吧。”
夏雅惠子這才想起自己把衛星通話器關掉了,菅谷沙子是不是說謊便暫且無從驗證。
“一個醫官,文職人員,處處這麼關心隊裡的大事,甚至超出他的許可權了。”基弗裡帶著疑問說。
“荒山孝郎醫官其實相當於隊裡的總參謀長,我把他當作伯父一樣尊重的。”
“哦!”基弗裡很感激夏雅惠子把自己支隊的一些秘密都告訴了自己。那麼今後,他實在有必要同荒山孝郎醫官建立一種良好的熟絡的關係。荒山孝郎會對夏雅惠子產生影響的。
“那我先回去了。”夏雅惠子已經邁開步,菅谷沙子連忙將手電筒遞了過去。
“為找到隊長走了許多冤枉路,腳都麻了,再也走不快了。我會遲一點回營地。”
“那好吧,基弗裡中校樂意陪送你回去的。”不等基弗裡答話,夏雅惠子邊走邊說已經走出了十幾步遠,把基弗裡和菅谷沙子拉在後面。看起來象是急著會見荒山孝郎,其實是夏雅惠子遵從著荒山孝郎“在大眾場合要和任何人保持距離”的教誨。
“菅谷沙子少尉真是心思縝密啊。”基弗裡半譏半諷。此時,夏雅惠子已經走遠的,在黑夜中,連背影都看不清楚。
“中校這是誇獎我啊,不會是嘲笑吧。啊喲,真的,腳都疼了。跳起舞來就沒有停過,又遵命要立即找到隊長,半路上還摔了一跤呢。”
“好像,不能走了麼。”
“腳太軟了,我坐一會兒好不好。基弗裡中校如果有事,可以先走,我沒關係的,能摸著回去。”
“都這麼說了,我還能一個人走啊。你帶了夜視鏡嗎?”
“又不打仗。弄那麼複雜幹啥。沒帶。急著要找隊長,抓了一隻手電筒就跑出來了。”
“那,讓你知道吧,齧齒獸的眼力可比你好多了。還有非洲鬣狗一樣殘忍的那些獵食者。”
“啊!”菅谷沙子少尉真的害怕了,趁勢將身體貼近了基弗裡。
兩人都沒了手電筒,基弗裡伸手去攙扶菅谷沙子,後者便半依半靠同步走起路來。
菅谷沙子談起這天的見聞,特別對基弗裡中校飛鏢無敵的精彩表演讚不絕口,不斷重複著,喋喋不休。她的語言和行為,甚至肢體上的一個細小的扭動,都令箇中老手基弗裡明白,菅谷沙子是愛上他了。
他有些渾渾然且昏昏然。看起來菅谷沙子少尉更象是夏雅惠子的貼身侍女,親密女伴。她對於愛情是有作用的。
“有空的時候,請中校也教教我飛鏢啊,特別是擊落飛蟲那一招。”
“你們女子,腕力不夠,學不好的。”
“那你是找藉口,自我保守,不想教啊。”
“哦,你誤會了,我是說,要教的話,只能學到哪裡就到哪裡,不能強求良好的結果,成不成就不一定了。免得到時候,你又責怪我這個教練不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