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拗性子,過去了也就忘了。”
月鑑慢慢頷首,略頓了頓複道:“要把人弄進淡月軒,倒也不是不能夠,只是府里人多嘴雜,怕背後生出閒話來。”
抱弦笑道:“正因這個才來找你,只別和外人說起,全當巧合罷了。至於閒言碎語,神仙也擋不住空閒的嘴,這府裡有幾個人不在背後議論四姑娘的?時候長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既這麼說,那就沒什麼可顧慮的了。對於月鑑來說,這種事不過舉手之勞,順水人情不做,倒是傻了。
次日一早,她就領著兩個嬤嬤並兩個粗使的小丫頭過了淡月軒。
太陽才翻過院牆,夜裡起了薄薄的霧,晨光打在正房的臺階上,滿世界攏在一團柔軟的光裡。簷下放了竹簾,金絲藤紅漆的,成片的篾竹拿金銀線編排,和院子裡脆嫩的荊桃相映,別有激烈玄妙的風味。果真屋子是要人經營的呀,空關了十幾年的小院,早前傳出鬧鬼的傳聞。現在四姑娘住進來,妥帖地收拾了,誰還想得起原先雜草叢生的樣子!
四姑娘站在簷下,面朝太陽,眯眼微笑的樣子,還有些稚氣未脫。老太太起得早,每天卯初就在上房升座,簡直像皇帝上朝,接受家裡晚輩的請安。從太太一輩,到老姨太太和姨娘,再到孫輩,重孫輩,按序進來磕頭,一輪忙完也剛過辰時。四姑娘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因此月鑑帶人進來,她還是整整齊齊的,穿一件青緞掐花對襟外裳,戴著海棠滴翠的小簪頭,立在三月的春光裡,人是嬌的,軟的,像花兒一樣。
月鑑領人給四姑娘見禮,請四姑娘過目,“奴婢挑了這幾個,是下人堆裡最精幹者,供姑娘驅使。老太太發了話,姑娘年輕面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