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盡力躲著她。知州夫人何等聰明,節度使家雖要巴結,丹陽侯家更是有根有底。沒的把謝二姑娘這樣的大小姐保進了侯府,將來鬧起來,兩頭不好交代。
蔣氏心裡舒坦透了,復順嘴說兩句順風話,請大太太也替她那庶子留意些,略逗留了一會兒便辭出來,回自己府邸去了。
扈夫人踱到門前嘆息:“這是個屬老鴰的,向來報喪不報喜,只怕她不存好心,壞了清如的前程。”
彩練道:“太太別急,我再出去打聽打聽,問準了知州夫人的行蹤,咱們來個狹路相逢。”
扈夫人緩緩搖頭,“這條路既走不通,那就換條路走。我想起觀察使陶成器的夫人早前認了老太太做乾孃,她和丹陽侯夫人是沾著親的,越性兒託了她,比託知州夫人還強些。”
彩練思量了下道:“觀察使夫人,早年不是差點嫁給老爺嗎……”
扈夫人有些尷尬,叱道:“八百年前的事了,如今各自有兒有女,還翻那老黃曆做什麼!”
彩練一疊聲應了,訕訕笑道:“是奴婢失言,太太別惱。那挑個日子下了拜帖,太太同她當面說,不愁她不答應。”
這樁事一直懸而未決,清如那頭又為這個使性子,扈夫人也急得很。擇日不如撞日,索性回稟了老太太,藉著老太太想幹閨女的名頭登了觀察使家的門。閒談中有意無意提起兒女婚事,又有意無意提起如今升州勳貴,話鋒自然轉到丹陽侯嫡子身上。觀察使夫人是個熱心腸,當即表示這事由她去說合,扈夫人笑得很含蓄,“還是要看緣分的呀”。
當然緣分這種事,從來是可以促成的,幾日後三爺正鈞的婚事又是個好契機。李從心和謝家兄弟都有交情,自然要來喝喜酒,加上正則有意撮合,找了個機會,便正式將清如引薦給了他。
李從心在外很有些風流的豔名,但與正經人家的姑娘往來一向既多情又守禮。到底橫塘的上流圈子就這麼大,萬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