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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察覺到了嗎？”
說話的是一位年輕男人，如玉的面龐上，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啊，感受到了。”躺在吊線上的男人拿開臉上的書，坐起身，烏黑的劉海下，是一張俊美的臉。
“要跟‘他’說嗎？”鬱壘接過同僚遞來的書，隨意地翻看了一遍，輕笑。
“說吧。”神荼扶額，許是才醒，臉色有些蒼白，“這是挑釁。”
“那行，我去與他說一聲。”鬱壘貼心地為同僚關上了門，卻在離開前，探出頭又補了一句，“你自己注意身體。”
神荼有氣無力地抬起手，搖晃了一下，又默默地躺回吊繩。
神荼、鬱壘，酆都的看門人，聽命於北陰大帝，亦是酆都對外的發言人。
“先生，您來了。”王京不在，留在宅邸的只有一位王津，見到鬱壘的到來，這位面如稚童的青年迎上前，安排好茶水，神情恭敬，“有什麼事嗎？”
“府門被驚動了。”鬱壘抿了茶，短暫的休憩後，才說明了來意，“外界的地府之人過來了。”
他說得模糊，常人是聽不懂的，王津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向鬱壘行了一禮：“我知道了，我會與大哥說的。”
“嗯，麻煩你了。”鬱壘放下茶，微笑。
“不過……先生就要回去了嗎？”臨行前，王津問道，“不在現世逛一次嗎？我記得先生，自從建國以後，就很少露面了呢。”
鬱壘微微一愣，笑了起來：“那行，就請王津暫為我的嚮導了。”
“嗯！”王津的臉紅了起來，明明也是超過百年的青年，行為處事，卻仍帶著孩童的天真。
出了門，他們打車去了首都機場，一路上，王津在鬱壘的耳邊唧唧喳喳的，不斷為他解釋這些年的變化。瞧著他激動的模樣，鬱壘看向窗外飛速而過的景色，不由勾唇。
“真是一個……很棒的時代呢。”
什麼時候，也讓神荼出來一趟，那年以後，他很少來現世走動了。
雖然上車的時候，王津已經讓司機提速了，但他們依舊是花了一小時的時間，才到達機場。跟司機付了錢，王津拉著鬱壘向接機廳走去，一踏入廳門，他就見到了熟悉的身影。
“大哥！”
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王耀停下與王京的交流，回過頭，不由笑了起來：“阿津！”
王京一愣，順著大哥的視線看去，有些回不過神：“阿津，你怎麼……”
“鬱壘來了。”王津笑道，將身旁的青年指給兩位兄長，“有外國的地獄之人進來了。”
聽見他的說法，王耀扯了扯嘴角，他抬手一指，問道：“你說的，是不是他？”鬱壘一愣，循著他的方向看去，一位穿著小西裝，戴著大大的黑框眼鏡的男孩映入眼簾，察覺到他身上濃郁的氣息，點了點頭。
“就是他。”鬱壘看向王耀，“您早就認出了？”
王耀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捂住臉，有些無奈：“我與他同一航班，是偶然間察覺到的。”
“那您……”鬱壘一怔，“這是挑釁啊。”外界的地府之人想要入境，必須經過君上的同意，透過酆都的審批，方能入境。
若無批准，那相當於偷渡。
“這點，我倒是可以作證。”王耀扶額，“他本人，並不知道情況，大概是他們那邊的地府，擅自給他打上了印章吧。”
“如果是您的話……倒是可信。”鬱壘也有些為難，“但是，他確確實實，對我們造成了挑釁，這一點，您也無法辯駁，對吧？”
王耀點了點頭，神色沉痛。
他們兩個，就著酆都的問題討論起來，王津則趁機將王京拉到一邊，悄聲說道：“怎麼樣？”
“那頭北極熊不在，可能離開了吧。”王京垂眼，“還有，阿津你怎麼不與我說一聲，就自己跑出來了呢？門鎖了嗎？”
“當然！”王津拍著胸脯，“我怎麼可能再忘一次呢！”
“希望如此吧。”對此，王京不置可否，“上一次你也是這麼說的。”
“對了，那個人，是誰啊？怎麼會驚動鬱壘先生。”王津又問道，對於那小男孩，他是好奇得緊。
“我也不清楚，就一普通的乘客。”王京搖頭，“他們的航班是到莫斯科的，但因為劫機的事耽擱了，只能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哦對了，我給你拿來了歐爾麥特的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