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倧又將鞭子遞迴了他的手中,俞知樂拿了過來,上下拽著。
比起她現在的麻繩鞭子,這鞭子既輕巧又韌性有餘,因其十分緊緻及光滑的表面,反倒殺傷力又更好了一些,對下來,麻繩鞭子不僅笨重累贅還攻擊性不強。
重點是它美呀,繞在手上是手鍊,甩出來就是武器,及美貌與炫酷為一體,效能還強。
俞知樂又將鞭子拿起,繞在了自己的胳膊之上,她這才發現,在這條鞭子的最上頭有一個扣搭,而在最另一邊有一細小卻又堅硬的鐵鉤,剛好可以掛在這扣搭裡面。
“謝謝禮物!”俞知樂笑得見牙不見眼,她又用手戳了戳著鞭子,“這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
“牛皮。”
怪不得韌性如此之好,這上面的銀色與暗紅色的塗漆,看起來是上好的塗料,但直接塗在這鞭子上不容易,想必花了不少人力物力。但元倧既然沒細說,俞知樂忍住了想繼續問下去的衝動。
她將鞭子收起放在了盒子之中,然後走到書桌前,拿起了寫好的一封信交到了元倧的手中,“拜託殿下把這封信交給太子。”
元倧沒有立即接過信,而是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想好了嗎?”
她鄭重的點點頭。
“好。”元倧將信接過。
俞知樂莞爾,“殿下,和我演場戲吧。”
——
傍晚的京都正是最繁華的時刻,白天火熱的日頭已經漸漸的掩去,在晚風的吹拂下還有一絲絲涼意。
京城最大的酒樓會賢樓裡生意正當火爆,許多達官貴人和名人雅士聚集在此,享受這難得的偷閒時間。
會賢樓裡一共三層,第一層中普通的老百姓居多,正中央的大廳裡還有說書唱曲的。而第二,第三層樓裡則是設有雅間,專為達官貴人來服務。
晚風吹拂沁人心脾的下午,一樓的老百姓坐在桌子邊,搖頭晃腦的跟著唱曲兒的哼著,時不時還跟旁邊的朋友對飲一番,好不自在。
但這自在卻突然被樓上傳來一聲尖利的女聲打破,客人們都停下了筷子,伸直了脖子想看一向雍容沉靜的樓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尖叫過去隨即便是女子的哭聲傳來,樓上遮擋視線的屏風突然便被人一腳踹下了樓,屏風落地響起高高的聲音,完全吸引了樓下人的注意力。
客人們只見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靠在門檻上哭著,另一個女子瞪圓瞭如同黑寶石般的眼睛,將面紗女子護在身後,抬鞭子變向一個圓臉小廝打扮的人的臉上甩去,邊甩還邊說著,“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佔我表妹的便宜,你家主子是誰,讓他出來!”
樓下不禁有人低低的呼了一聲,女子快狠準毫不留情地用鞭子向著圓臉小廝的臉上掃去,這掃上去上去便是一道血痕。
客人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圓臉小廝捏了把汗。
誰知那圓臉小廝不僅躲過了鞭子,還一把將鞭子拽過來,表情滿含調戲之意,“佔她便宜怎麼了,我連你的一塊兒佔。”
眼看著他的狼爪子就要摸上女子的臉蛋。
樓下客人這下心裡面焦急了,可千萬別讓這小廝得逞了。
“住手。”
包廂之內傳出來一個清淺的聲音,雖然音量不高,但是在場的人都聽的真切,他的聲音平穩又有力,客人們彷彿被灌輸了一種安定的力量,因而忍不住頻頻向聲源處看去。
在那裡只能稍稍看到一個側影,清瘦俊逸,雖說只是閒散地坐在座位之中,那姿態卻又高貴到了極致。
客人們又想抬抬頭看清楚正面,但恰好被雅間的竹簾遮住,一時覺得陣陣失望。
甩鞭子的女子將鞭子重重地甩在地之上,“正好您也在,那您今天就先評評理,您的侍衛調戲我了表妹,這事該怎麼處理?”
“這次一百兩銀子如何?”雅間中人淡淡道,“元曲,進來。”
那個叫元曲的圓臉小廝聽到這話對拿著鞭子的女子“哼”了一聲,得意洋洋地回了雅間之中。
女子似乎很憤怒,雙拳握得緊緊的,“我知道你看不起女子,雖說你位高權重,但這仇我終有一天要向你討回來。”
到了這裡樓下客人們也明白了大概,看來這雅間之內的人有心要護短,那女子雖說惱怒卻只能向權勢低頭。
在樓下客人感嘆之間,握鞭子的女子拉著面紗女子快步走下樓,眾人只覺兩人身材婀娜軟羅清香,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兩人的臉,女子便消失在了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