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疲勞。
林翔選擇了背朝止 脈的方向躍上圍牆。他可以感覺到,靠近哨所大門方向,有三道隱藏在屋角和暗處的強化人氣息 顯然,偷懶的守衛者是擺放在明面上的誘餌,那些潛伏在陰暗角落裡的哨兵,才是真正隨時保持警覺的獵犬。
按照伊文斯上校提供的哨所平面圖,林翔飛快地在各幢建築間來回穿行。單純以氣息進行判斷,整個哨所的實際駐守者大約為六十人左右。他們都配備有突擊步槍,除了架在警戒塔上的重機槍,還擁有部分比火箭筒。除了警戒塔和隱藏在暗處的哨兵,駐守者大多都呆在各間屋子裡休息。寒冷和黑夜變成了林翔最好的助手。
在一幢擁有半圓拱頂的建築前,他輕輕地停下了腳步。 從外表觀察,這間屋子和其它建築沒有太過明顯的差異。它的面積較大,房屋外壁的石灰塗抹的時間似乎也不太長,散出一股略微刺鼻的粉塵味。
林翔感覺到 屋子裡只有一個人,卻很強大,比任何進化人或者強化人都要強得多。
依靠藥物得到強化的人類,異能實力只能達到進化人的一半。進化級別最高不過九級,過這一限度,他們就不再列入進化人的範疇,而屬於寄生士。
毫無疑問,房間裡有一個寄生士。至於實力,應該為二星標準上下。
得到這個結論的林翔不禁一陣啞然。在他的印象中,除了自己 所有寄生士都屬於骷髏騎士團轄制。既然如此,那麼這個呆在房間裡的寄生士,究竟屬於哪一個陣營?
屋子的大門虛掩著,林翔像幽靈一樣推開門壁,從足夠大的縫隙中閃身而入,以肉眼難以察覺的度飛快潛藏進燈光無法照及的陰影裡。
房間很空,牆壁上斜插著幾根正在燃燒的粗大松明。它們分成兩排。搖晃不定的火光在天花板上照出一片形狀古怪的圖案。正對房門的方向,橫擺著一張寬大的條木長桌。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青年男子正背對著這邊,低頭在桌面上忙碌著什麼。
他顯然沒有察覺到房間裡多了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當然,如果林翔的身份也能算是客人的話。
順著擺放在牆壁邊緣的一排櫥櫃,被陰影籠罩的林翔屏住氣息,慢慢走近桌前,藉助鬼魅般搖晃的火光。他看清楚了被黑袍男子遮擋在身前的一切。
這是一個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他的面板很白,也很光滑,柔軟的頭順著黑袍罩領邊緣散落下來,遮住了臉龐大部分的面積,從側面望去,可以看到他的眼珠是非常漂亮的淡藍色,流轉的眼光,就像純淨的水一樣透明。
木桌上躺著一個渾身赤,裸,的青年女子。相貌一般,從外表看,年齡大約還不到二十歲。奶油一般的面板上應該是塗抹了某種油脂類的東西,顯得非常光滑、浮膩。她的身材略微有些肥胖,腰臀上的贅肉在腹部形成幾個相互擠壓的圓圈。鼓鼓的乳屍房也比一般人肥大得多。
她的雙眼圓睜,眼激翻成魚肚般的灰白。就在咽喉略微朝下的部位。一條細長平滑的切口,一直延伸到微微有些膨脹的小腹。在火焰散出的明亮光線下,嫩著色的脂肪從致命傷口邊緣外翻出來,堆滿擠壓了血線的全部範圍。
男子雙手袖口擼高,左手撥開女屍外翻的肚皮,右手捏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從還在散著溫熱的腹腔中割下完整的肝臟,帶著無比虔誠的神情,全神貫注地放進桌子上端一隻乾淨的白色瓷盆裡。
同樣的瓷盆還有六隻。裡面順序盛放著從女屍身上取下的各類臟器。從林翔的視角望去,可以看到心臟和已經癟縮的肺部。它們浸泡在醬黑色的血水裡,表面呈現出新鮮肉類特有的紅。
木桌頂端,豎立著一隻飾有舊時代古典花紋的金屬十字架。對向木桌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幅布面質料的耶和華聖像。他神情慈祥,頭頂的光環釋放出充滿神聖意味的光暈,右 仙浴一柄中古時期的騎十長劍,鋒利的劍刃插講腳下一隻熙才洲籌的骷髏頭頂,彷彿是在向世人宣告,自己才是真正掌握這個世界的唯一主宰。
這是一個邪惡的血腥祭祀。用鮮活屍體供奉的物件,就是被信徒們尊崇為無所不能的上帝。
如果林翔沒有弄錯的話,躺在木桌上被分屍的女人,應該還是一咋。處*女。
搖晃的火焰在牆壁上映出一片詭異的陰影。望著被女屍鮮血映紅的耶和華聖像,林翔絲毫感覺不到那張慈祥面孔散出來的神聖光輝,反而覺得那就是一張食人惡魔的臉。只不過是新增了一張人類的外皮,用以包裹自己邪惡猙獰的內心。
火光,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