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增添了更多的血腥。當這場暴虐的盛宴結束後,荒野上只剩下幾個被打得傷痕遍體,躺在被碾平灌木間痛苦呻吟的失敗者。
瑪特梁娜的衣服被撕得粉碎,她用枯瘦的胳膊撐住地面,吃力地站了起來。因為疼痛而無法併攏的雙腿顫慄著,腿根部分的交叉處,流淌出散著腥騷氣味兒的白色數液。削瘦的臉龐在拳頭撞擊下明顯變得泡腫,儘管青紫的顏色有點怪異。但是不可否認,她現在的模樣看上去,的確比半小時前更胖了一些。
從地上撿起破爛的衣服,絞在腰間勉強遮住裸,露,的私,處,老婦蹲下身,從地上慢慢拈起殘留的餅乾屑粒,小心翼翼地塞進牙齒幾乎全部脫落的癟嘴裡。
混亂中。她莫名其妙的捱了幾拳,又被幾個流民渾水摸魚趁機輪了一遍。直到現在,昏昏噩噩的她都沒弄明白究竟是誰佔了自己的便宜。不過這不重要,在她的腦子裡。只存在林翔那張英俊得只能用漂亮來形容的臉,還有那頭曾經被佔為己有,本可以用來勒索豐厚財物的母羊。
忍著腫脹皮肉帶來的劇痛。瑪特梁娜努力睜大被腫塊擠壓得快要閉在一起的眼睛,拼命記下越野車消失的方向。嘴裡狠狠咀嚼著混雜有沙粒和泥土的餅乾屑。
她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她把自己歸類於被人搶劫的弱者。她必須用自己的方式,從林翔身上拿回被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無法用常理解釋的思維概念。瑪特梁娜可以不追究誰是強,奸自己的男人,卻指天罵地誓要拿回那頭被搶走的羊。如果在舊時代,恐怕沒人能夠理解這種詭異的想法。但是在遍佈輻射的世界。食物與人格相比。前者顯然要比後者重要得多。
“小子,你一定會後悔今天所做
我保證 。
望著遠處已經徹底飄散開的煙塵,目露兇光的瑪特梁娜狠狠吐出半顆被打碎的牙齒,朝嘴裡又塞進一把攙雜著泥沙的餅乾屑,面目猙獰地慢慢咀嚼著。
荒野上生的小插曲,林翔根本沒有將其納入值得特別留意的記憶。瑪特粱娜既老又醜,光禿的頭頂還帶有輻射造成的嚴重潰爛症狀。雖然不明白流民們會對她瘦得像骨架一樣的身體產生興趣,但是林翔絕對不喜歡這副骯髒的畫面,經常出現在自己的腦海當中。
僥倖生還的母羊照例關進羊圈。對於這些腦袋上長有碩大盤角的生物,隱月鎮上的孩子表現出異乎尋常的偏愛。他們在野外蒐集著所有能夠找到的植物杆莖,帶著玩鬧的心態塞進飼料槽裡。在飢餓的驅使下,天性膽小的大角羊謹慎地嚼嘗著自己喜歡的食物,卻不知道,這種不勞而食的舒服享受,其實是成為人類永遠奴隸的開始。
第一枚雞蛋的出現,在隱月鎮產生了難以想象的轟動效應。
對於這種表面光滑圓潤的鳥類妊娘產物。王彪和幾名與其它城市有過物資交換經歷的鎮民其實並不陌生。在愛瑪城的僱傭兵餐廳,一枚雞蛋的價格足足高達五百索斯比亞元。用葛利菲茲的話來說“你們根本無法想象,養殖那些該死的母雞究竟有多麼困難。”
這並非故意吹噓或者誇大其詞。這種變異的家禽已經脫去其祖先溫順的習性。每一次剪斷飛羽,飼養者都必須冒著巨大的危險,在二至三咋,人的幫助下,戴著完備的防護器具進行工作。母雞很喜歡啄食人類的眼珠,它們甚至會在不注意的情況下,突然從地上跳起,用鋒利的牙齒咬斷飼養者喉間的血管。它們並不拒絕玉米渣和各種野菜嫩莖拌成的餉料,卻更加喜歡在日常飯食裡新增進新鮮的人血。
除了雞和雞蛋,林翔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無論在舊時代還是新時代。進化,都是一個足以吸引眼球的詞。
從那個被毀滅的時代獲得被病毒賦予異能的時候開始,林翔就拼命在思索著一個問題 一是什麼原因導致了病毒宿主的進化?
除了他自己。所有接受病毒注射,從舊時代存活至今的寄生士,全部都停滯在最初擁有的異能級別。近百年的時間,他們毫無寸進,改變身體的病毒賦予了他們乎常人的強大力量,卻像一道無形的枷鎖。把他們牢牢限制其中,根本無法脫出。
相比之下,在輻射環境下產生的變異進化人,卻擁有舊時代寄生士們無法比擬和夢寐以求的優勢。
他們的異能可以提升。
這是林翔網剛現的秘密。
他曾經給過王彪二十支用自己血液為基礎,攙以營養液配置而成的強化藥劑。疤臉男把它們分給了最強壯的鎮民。服用後的效果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