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平臺,平整光滑的表面,被擦拭得看不到絲毫灰塵。
很簡陋,卻很溫馨。
在這個全新的世界復活之後,林翔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
王彪的用意顯而易見一 一疤臉男要用這種方式,把他變成隱月鎮上的居民。
很狡猾的手段,卻很管用。
這是個混亂的時代。弱者只有依託強者,才能得到最基本的安全保障。
隱月鎮得到了一名強有力的進化人,而且不需要為此支付
但是誰也不知道,林翔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進化人,而是一個能力遠遠過九級標準的寄生士。
枕著柔軟的棉墊,感受著久違蝸居的溫暖,聞嗅著乾草散出的淡淡清香,林翔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穩。
夢,很甜。
朦朧的彩色幻境中,不時能夠看到那個輕盈的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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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節 廢墟
弱的晨米從厚重的雲層裡慢慢投林下來。在潮溼的麼, 出一片色彩斑瀾的光帶,給沉寂無人的荒野增添了幾分淡淡的淺紅。
林翔一向起的很早。
推開房門,撲面而來的冷風驅散了殘留在眼皮表面的慵懶,溼潤的空氣浸潤著乾燥鬆弛的面板,被水霧壓制在地面絲毫不能動彈的輻射塵,再也無法貼近身體釋放出可怕的射線。側耳細聽,可以辨別出蟲子吮吸露珠的輕微響動。在這個清冷微寒的秋天早晨,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和快慰。
遠處的平原上,起得比他更早的人們,在一大塊用深挖土壤鋪成的田地上忙碌著。
深黑色的泥土裡,生長著一簇簇嫩綠的麥苗。它們應該是剛剛芽,指頭長短的葉片微卷著,向上延伸出尖銳柔軟的邊角。密佈在表面的細白色絨毛上,掛著一滴滴晶瑩的露水,使這些可愛的植物看上去彷彿綴滿寶石的奇珍。
旁邊一塊麵積更大的田地裡,種滿了已經成熟的玉米。高聳的梢尖已經枯萎,黃綠色杆莖歪斜著耷落下來,從捲曲的葉子裡掙扎露出一片鮮黃色的飽滿果實。
十幾個身穿粗布罩袍的男人揮舞著變刀,從兩米多高植株上砍下整穩的玉米,隨手扔進旁邊用藤條編織的大筐。蹲坐在旁邊的女人則撕下裹在外面的苞皮,把錄淨的仿狂形果實放在乾淨的籃子裡。
王彪赤麻,著上身,張開粗壯的胳膊,把乾燥的植株攏在身前,掰下幾片細長的枯葉揉成繩索,把散亂的玉米杆紮成捆,高高抱起垛放在靠近田埂的道路上。
他乾得很賣力,晶瑩的汗水從額頭上滲出,很快滑落到濃密捲曲的黑色胸毛從裡。乍看上去,活像是一頭剛剛從水裡撈起,身上半乾不溼的野蠻饗熊。
看見林翔,疤臉男順手抓起一把放在旁邊的菱刀遞過,喘著粗氣豪”
揮舞著半圓形的菱刀,把一個個沉甸甸的玉米穩子從杆莖上砍下,林翔絲毫不覺得這種單調的體力勞動辛苦。相反,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充實和興奮。
隱月鎮的居民對他很友善。儘管暫時還叫不出名字,人們望向這個陌生人的目光中,卻帶著顯而易見的微笑。
裊裊炊煙從鎮上的小屋慢慢飄散開來。催促著人們回來享用勞動的成果。
。
新鮮玉米糊熬煮的粥,在火灰裡梧熟的土豆,一碟用粗鹽勝清的鹹蘿蔔塊,舊時代簡單的早餐在新時代的倖存者看來,已經是非常豐盛的美食。
端著比頭還大的湯碗,王彪大口吸溜著滾燙的玉米粥。他吃得很香,響亮的砸嘴聲,很容易讓人聯想起舊時代那種以貪食著稱的肥胖動物。
一個身材纖瘦,臉上帶著和善微笑的女人走了過來,把一件乾淨的灰麻布長褂輕輕披在他裸,露的肩膀上。
“介紹一下,這是尼娜。我的妻子。”帶著炫耀和自得的神情。王彪伸出多毛的胳膊使勁兒摟緊女人的腰。臉上的那道疤,被笑容擠壓得越顯出兇狠。
雖然,這不是他的本意。
林翔放下手裡的湯勺,微笑著點了點頭:“謝謝,你做的粥不錯,我很喜歡。”
“我沒說錯吧!這裡的確是個好地 ”嚥下碗裡最後的粥。疤臉男摸出那包揉皺的香菸,拿出昨天沒有吸完的半支點上,帶著戀戀不捨的神情狠狠吸了一口。
隱月鎮上的居民不多,依靠田地裡不算微薄卻也達不到豐收標準的出產,這個不到兩百人的小群體,過著簡單而自足的生活。 “法莫公司”是他們用來掩蓋自身存在,和外界進行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