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父親?”
“父親?哈哈哈哈 一 ”
也許是被痛覺神經刺激產生了額外的亢奮,瘦男人出一陣音量和他體形毫不相稱的狂笑:“和這個婊,子睡過覺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真要追究這咋小小雜種的爹是誰,恐怕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只要有力氣。有錢,有食物,她就會脫光衣服隨便你怎麼擺弄。如果要說我是這個小雜種的爹,那麼這座城市裡所有男人都是他的親爹。哈哈哈哈一
“我要你的命 ”
男孩稚嫩的面孔因為憤怒扭曲得完全變形。他抓緊手裡的刀,像一頭剛剛嚐到鮮血滋味兒的幼獅小咆哮著衝向狂笑的男人,用冷硬的刀口狠狠捅進赤,裸,的大腿。
“我,操,你媽,你,你真敢動手?”男人手忙腳亂地躲開攻擊,抓起拖到地上的被單。狼狽地跑到門口,惱羞成怒地跳著腳破口大罵:“小子,你等著,我,我這就叫人來收拾你。老子今天晚上就割掉”
廚房一片凌亂。
男孩扔掉刀子,吃力起從地上把受傷的婦人扶起,因為憤怒而充血的眼睛裡,滿是悲哀和無助。
面色慘白的婦人緊咬著嘴唇。似乎在哭。卻強忍著沒有出抽泣的聲音。骨瘦如柴的手上,緊緊抓著已經碎裂的玉米餅和肉乾。
林翔蹲下身小心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玉米渣。細膩晶瑩的臉。靜得像一汪無法看見底的積深潭水。
這咋,瘋狂的世界根本沒有任何道德準存變成了人們腦子裡唯一存在的思維。舊時代女人和兒童優先的概念蕩然無存,作為生物種群裡的弱者,她們永遠是被欺壓和凌辱的物件。
“你叫什麼名字?”他拉過站在旁邊的男孩,看著那雙帶著迷茫和倔強的黑色眸子,認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