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感覺。。。。。。格里高利使勁兒甩了甩頭,想要把這些混亂滑稽的念頭從自己腦袋裡驅逐出去。當他重新回過神來,把目光再次投注到桌子對面的時候,卻驚恐無比的發現————面目猙獰的林翔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半空的白蘭地酒瓶捏在手裡,朝著自己的腦袋狠狠揮下。
瓶子炸裂的聲音異常響亮,飛散的玻璃碎片和酒**體朝著四面亂濺開,無數道驚醒的目光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甚至就連圍在十幾米外小舞臺旁邊的人群,也把探詢的目光紛紛投朝這一方向。
“放心,他死不了————”
林翔長長地呼了口氣,從衣袋裡摸出幾張鈔票,塞進聞訊而來的酒吧老闆手裡。伸出手,用力拍了拍撲翻在桌面上,雙眼一片迷離的格里高利面頰,朝他臉上惡狠狠地吐了口濃痰,推開身後的椅子,大步走出酒吧。
酒吧裡的氣氛很混亂,昏暗的燈光照射下,圍觀者只能大概看清楚林翔和格里高利身上都穿著軍官制服。他們也沒辦法在這種烏煙瘴氣的環境下,準確判斷兩人各自的異能氣息,只能按照固定思維和以往經驗,把這起意外歸結為普通鬥毆。
酒吧老闆沒有多說什麼,這種事情很常見,喝酒上頭的年輕人需要發洩,女人和拳頭是他們最常用的手段。林翔付了錢,結了帳,格里高利也沒有死,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這種事情都輪不到自己操心。軍官之間的糾紛,自然有軍銜更高的軍官去解決。
櫃檯後面適時的放出一支節奏勁爆的曲子,隨著狂野的節奏,舞臺上的女人扭動得更加瘋狂、賣力,臺下的觀眾目光也紛紛從小餐桌上回轉過來。他們很快忘記這個不甚明瞭具體原因的小插曲,把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如何把臺上的女人抱下,摟在懷裡肆意玩弄之類更加具體的方面。。。。。。
濃烈的酒,順著格里高利蓬亂的頭髮一滴滴淌落。其中,也混雜著鮮紅的血。它們順著面頰流過嘴唇,冰冷疼痛的感覺使格里高利本能地舔了舔,一股血腥火辣的刺激,立刻順著舌間瀰漫到整個口腔。
“。。。。。。等著,我我,一定會好好收拾你。小子,你會跪在我的腳下,一點一點。。。。。。一點一點舔乾淨老子的生殖器————”
側撲在桌上他喃喃著發誓,震耳欲聾的音樂和瘋狂吼叫,阻塞了聲音從口中傳入耳朵的全部渠道,但這並不影響格里高利的頭腦思考能力,就在這種咬牙切齒的暗自醞釀中,他一直保持緊繃狀態的大腦忽然鬆懈下來,失去神經控制的生殖器瘋狂傾瀉出一條滾燙洪流,薄薄的軍官制服根本無法阻擋突如其來的變化,只能任由散發著腥/騷/氣息的淡黃液體浸透下/身、褲腿、椅子。。。。。。最終,連同從桌上流淌下來的白蘭地,在地板上匯聚成一灘骯髒難聞的混合物。
。。。。。。
淡淡的陽光從天頂散射下來,把灰暗的世界染成一片燦爛的金黃。在臨近歲末的時節,這絕對是個難得的好天氣。走在街上的人們氣色也好了不少,甚至能夠看到一些淡淡的微笑。大自然就是用這種神秘力量操縱人類的情緒,讓你在不知不覺中接受它的控制,自己卻根本無法察覺。
神情悠閒的克拉斯諾夫漫步在大街上,可能是因為他那比暴熊還要粗壯的塊頭,以及厚實程度驚人的胸肌和大腿,周圍過往的行人本能的和他保持著足夠安全的距離。在廢土世界,滿臉橫肉和粗暴野蠻的外表,恰恰是拳頭和力量的最佳體現。
由於佩在胸前“禿鷲傭兵團”雙頭鷹標誌的緣故,隱月城內的中、高階市民對克拉斯諾夫的態度都很尊敬,普通的低階市民眼裡,也能看到敬畏的目光。加之身份特殊,以及林翔的特殊安排,他現在很少出戰鬥任務,而是以教官身份對剛剛加入僱傭兵團的新人進行訓練。雖說殺人這種職業需要親身實踐,但是在自己動手用刀子割斷對手喉嚨之前,能夠接受像克拉斯諾夫這麼一個經驗豐富強力人物的親自調教,在戰場上活命的機率,自然要大上許多。
克拉斯諾夫很滿意目前的生活————他擁有一套佔地面積超過上百平米的兩層小樓,老婆桑琪亞是個很不錯的女人,她漂亮在床上很懂得男人的生理需要,家務方面也收拾得井井有條。和這個時代所有女人一樣,桑琪亞精通食物烹飪並且不會浪費任何材料。她烤的玉米麵包比外面店鋪賣的更加鬆軟,醃製的燻肉和香嘗滋味兒非常獨特。這個善於持儉家務的女人釀得一手好酒,對於丈夫交回來的每一分錢都能做到精打細算。如果要說婚前婚後究竟有什麼具體分別,大概就是她在酒吧裡做招待的時候,無意例外拒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