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藥劑注射進化成等級不一的寄生士。按照各人不同實力和原來的工作職能,林翔把他們分別編入“禿鷲傭兵團”和城衛軍擔任管理職務。同時,向所有城衛軍分發強度相當於五級進化標準的改造藥劑。擁有士兵身份的傭兵團成員,則全面接受八至九級進化異能的改造。
這是一個龐大而瘋狂的計劃,然而每一名高階參與者都表示出毫無保留的贊同。如果換在幾個月前,這種情況根本不可想象,甚至會遭到絕大多數人的反對,可是當他們親身經歷過那場幾乎摧毀整個城市的可怕混亂後,再也沒有人對此表示異議。甚至就連平時最反對使用暴力的布蘭琪,也堅定地站在林翔這一邊。
嚴格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僅僅沒有任何根據的計劃。即便是在最憤怒的時候,林翔也從未讓自己的大腦思維喪失冷靜。暴*固然縮減了隱月城將近半數的人口,然而存活下來的人都是擁有“F”級別以上的中、高階市民。他們擁有財產,擁有家庭和高於普通人的生活待遇。他們憎恨那些破壞自己生活環境,肆意殺戮自己親人,搶劫並且毀滅自己家園的暴徒。他們為這座城市奉獻過,並且享有某些常人無法得到的特權。為了保住自己應得的東西,他們會不顧一切殺光所有掠奪者和破壞者。因此,他們會擁護林翔,並且堅決支援給予自己所有福利的統治者。
天氣,越來越冷。
每天,都有大量流民聚集在隱月城外圍的警戒哨前。他們按照管理者的要求排列成隊,依序接受身份和衛生等方面的檢查。
無論老人、孩子、男女,都要全身脫光像牲畜一樣排隊等候。有人對此感到恥辱,也有人覺得這是對自己人格的侵犯,更多人則對此抱以漠然和麻木。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們仍然老老實實呆在隊伍裡,偶爾因為言談舉止引發某種小小的騷亂,也會被守候在旁邊的城衛軍武裝人員把鬧事者揪出當場射殺,在血腥和死亡中讓一切重新歸於平靜。
曾經廢棄的個人財產收繳條例被再次實施。
按照規定,任何想要加入城市的流民,都必須把個人財產全部上繳,由管理委員會派出的核查人員進行檢查。其中,黃金、通用貨幣、槍械之類有價值的東西會全部予以沒收,衣物、照片、普通小首飾等物件會歸還各人。委員會將根據收繳物資的實際價值,決定原擁有者在隱月城的具體市民等級。當然,這種略微帶有補償性質的變動並不大,最多就是在“F—”或者“F+”之間來回徘徊。但是一旦上升到具體食物和飲水配給方面,其中差距則會變成一百克玉米麵包或者五十克糠麩麵餅這種更加具體的表示。
隱月城對於流民的優待期已經過去了。
荒野上的流浪者再也不可能像過去那樣,加入城市後就能獲得免費食物和土地。他們現在雖然同樣可以得到這些,卻必須付出更加艱辛的勞動和更多的汗水,直到獲得更高市民等級之後,才能在管理委員會認可的情況下,得到幾個月前輕鬆容易就能拿到手的東西。
幾乎所有隱月城市民都對流民抱有敵意,這種情況不可能依靠幾張通告或者勸慰就能消失,林翔也絲毫不想改變這種狀況。仇恨有助於形成自己的擁護階層,他必須牢牢掌握住這部分人。雖然,這需要用另外一部分人的血,甚至生命作為交換。
林翔已經不再是那個剛剛走進廢土,呆在破舊廢墟里凝神苦思的年輕人。他的外貌和舊時代沒有任何改變,但是殘酷的現實和沉重、血腥的遭遇,早已將他的內心磨勵得越來越冷酷,越來越麻木。
愛,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字眼。
但是,愛永遠不可能毫無節制氾濫施予。它僅僅只針對某幾個狹窄圈子裡的特殊物件。廢土和舊時代無法相提並論,充滿愛心的慈善之舉永遠不可能,也不應該出現在這個骯髒的世界。
善意和愛心只會被當作懦弱和卑微的表現,暴行和殘忍才被所有人認同的強悍與不可違逆的存在。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
市民們對於林翔的稱呼也五花八門。有的叫他“城主大人”,有的叫他“領主閣下”,還有的乾脆直接尊稱他為“國王”。
嚴格來說,這些稱謂其實都沒有錯。對於市民和流民,他的確就是高高在上的唯一主宰。
隱月城的法律變得越來越森嚴,規矩越來越多。
林翔仿照舊時代的武裝警察編制,以擁有“D”級以上資格的市民為基礎,給城內各個街區管理部分配屬了持有武器的執法人員。他們對城內流民擁有處決權,不需要像過去一樣繁瑣的審判,只要有一定程度的證據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