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穩剎停在公路中央。
第二輛車緊跟其後停住,面sè詫異的少校和兩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推開車mén,從越野車上跳下,朝著已經離開駕駛室,站在路邊的林翔大步走來。
天sè已經完全黑暗,沒有光,連地平線邊緣那條模糊的城市輪廓線也徹底消失,只有遠處廢墟中傳來陣陣不知道究竟代表飢餓還是憤怒的狂吼。
“不是暴民。他們不可能居住在距離廢墟如此接近的地方。”
望著如墨似漆的黑暗荒野,林翔若有所思地捻了捻剛剛長至齊耳的頭髮,皺起眉頭,自言自語:“已經進入了中度輻甚至臨近重度區域。在沒有抗輻劑的情況下,普通人不可能存活,更談不上什麼居住。難道。。。。。。是其它勢力派出的勘探
“不,也不對————”
僅過了不到三秒鐘,林翔已經徹底推翻自己剛剛作出的結論:“既然是勘探者,應該攜帶有足夠的補給。在那種地方取水。。。。。。如果不是乾渴到絕望的地步,即便是暴民,也不會去喝那種骯髒的被汙染液體。。。。。。或者,我根本就猜錯了?他們不是為了取水,只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在那裡偶然出現。但在這種地方。。。。。。又會是誰呢?”
沒有人回答————可供使用的線索實在太少,這個問題本來就沒有確切答案。
然而現實卻很明白,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那兩個腳印。
只有人類,才會留下這樣的痕跡。。。。。。
“砰————”
黑暗的荒野突然傳來充滿震撼力的槍聲。緊接著,位於公路東北面的位置,猛然亮起兩團刺眼的火光。它們只存在了幾秒鐘,又被某種力量強行掩沒。片刻,又被再次引燃。在這段不前後不超過五秒的短暫時間裡,空氣中仍然夾帶有沉悶的熱度,同時攙雜有瘋狂且歇斯底里的叫喊聲特有的尖叫與哭泣,以及類似骨胳之類硬物被咬裂的脆響。
“快上車————”
林翔急促的命令,瞬間已經被汽車引擎狂暴囂張的咆哮掩蓋。掉轉方向的身身猛地後退幾米,傳動軸承牽引四輪飛速旋轉,在堅硬的路面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咯”扭音,轟鳴著一頭衝下路基,朝著同時爆發出悲鳴與暴怒的聲源狂奔。
空氣中,已經能夠聞到濃烈的血腥味。
無窮無盡的夜幕,立刻被車身前端雪亮刺眼的白sè光拄劃破。在這些亮度堪比太陽還要強烈的光線籠罩下,黑暗盡頭出現了十餘頭體長超過兩米的巨鼠。這些尖頭短足,嘴唇外側延伸出鋒利獠牙的變異生物,正朝著三個被團團圍在中央的男nv嘶吼,示威xìng地發出低聲咆哮。趾尖,鋒銳彎曲的鉤爪狠狠撥拉著地面上的沙土,刻劃出一道道混深凹、觸目驚心的痕跡。
林翔釋放開的意識能量總共探測到五個人。連同鼠群中央相互背靠,形成“品”字戰鬥隊形的三名男nv,地面上還躺著另外兩名瀕死的重傷者。他們的武器非常簡陋,nv人和其中一個男人手上,分別握著火把,還有用廢墟中隨處可見螺紋鋼筋加工成的投槍,和一根用bāng球棍改造成的錘形釘頭至於站在中間的男人,他左掖窩裡夾著一把隨時能夠反chōu出來的砍刀,左手握住一枝簡陋的火右手正從槍口裡抖索著塞進一把火yào和砂彈。
“殺————”
林翔臉上顯露出充滿猙獰意味的笑容。冰冷殘忍的命令,被單兵呼叫器迅速傳至每一個士兵的耳朵裡。他握緊方向盤的雙手上浮起道道青筋,腳下狠狠踩死油mén,巨大的機械動能,使坐在車廂裡的人們猛然有種騰空而起的推背感。越野車如同從沉睡中甦醒的遠古暴龍,以極其囂張兇狠的姿態,轟然撲進被光線刺得倒退畏縮的鼠群,將距離最近,一頭想要掉轉身體反頭啃齧的巨鼠倒撞出十幾米遠,在光影中劃出一條長長的拋物線,帶著漫天飛散的腥臭髒血,重重摔落。
“噠噠噠噠————”
架在車頂的重機槍出一蓬蓬速度驚人的子彈。夜空中,拖拽著醒目光線的彈痕背後,是槍口延伸朝外長達一米的火舌。威力強大的彈頭輕易撕開巨鼠脆弱的身體,帶著大塊血ròu或者內臟飛出。頃刻之間,已經在車頭最前端與被困者之間,殺出一片足夠寬敞的通道。
兩輛越野車分從左右繞開,將群聚的巨鼠硬生生攆開。這些兇猛的變異生物似乎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恐懼,也可能是因為不願意放棄即將到口的鮮ròu,紛紛躍過破爛不堪的同伴死屍,張開長度驚人的獠牙,驚狂暴怒地朝著突然出現的圍殺者洶湧瘋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