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編組而成的龐大聯軍,完全可以將僅有區區一城之力的隱月“叛軍”全部殲滅。
總而言之,這次的所謂貿易談判,其實就是個掩人耳目的幌子。家族聯盟軍隊集結需要時間,對方虛實需要試探,外派間諜發回的情報需要驗證。。。。。。儘管對於林翔這個突然崛起的新貴沒有任何好感,也絲毫不準備對其接納,成為聯盟團體的一員,但是家族聯盟必須做足表面功夫。
貿易談判是一個非常好的藉口。經驗豐富的家族代表們可以從對方談吐等方面,搜尋出對自己有用的各種資訊。
陰謀,都需要遮掩。無論最終結果是什麼,都需要一個相互接觸的過程。
。。。。。。
會議大廳裡的氣氛非常嘈雜,家族代表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譏諷、嘲笑、鄙夷。。。。。。從每一個人眼睛裡投射過來的目光,都帶有裸/的**和貪婪————在他們看來,坐在條形長桌首座上的林翔,就是一塊油膩膩的大肥肉。他們正在醞釀究竟應該用什麼方法將其切割、分份,才能讓自己從即將爆發的戰爭中,獲取到足夠豐厚的利潤。
十元、五元、一元,三張帶有團形盤龍圖案的“龍騰元”,整齊擺在林翔面前的桌子上。沒有誰對它們產生興趣,在家族代表們眼中,一個反叛首領在剛剛推翻原有勢力僅僅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急不可待地推出沒有任何信用價值的新貨幣,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愚蠢行為。換句話說,這個叫做林翔的年輕人,根本沒有考慮過周邊其它勢力的感受與可能接納的程度。衝動、肆意妄為、瘋狂。。。。。。沒人會願意使用這種未被認可的鈔票,即便是用來擦屁股,也覺得咯得慌。
“這傢伙,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沒腦子的蠢貨————”
這聲音來自一個頭發花白,臉上用密密麻麻皺紋與乾癟面板,刻畫出“閱歷”與“智慧”的老人。
“光是傻了點倒也沒什麼,問題是他的思維非常瘋狂。或許,全面接管舊索斯比亞領地之後,我們應該專門為他建造一間精神病院。我很喜歡這類患有偏執型妄想症的病人。用鐵籠子把他關起來,喝著白蘭地,就著餅乾,仔細欣賞他粗魯無禮的舉動與咆哮。。。。。。我很喜歡養上這麼一個具有收藏價值的人形寵物。”
一個頭發很長,在腦後用緞帶紮成馬尾的乾瘦男子陰側側地說著,語氣中充滿毫不掩飾的**,同時伸出粉紅黏膩的舌頭,貪婪地來回舔著嘴唇。
“這些衛兵非常強悍,真不知道,他究竟從哪兒招攬到如此之多的寄生士?或許,我們應該私下派人和他們談談。只要能夠拿出足夠高的價錢,相信他們應該會接受我們的僱傭。”
旁邊,一個坐在椅子上的禿頂男人,正眯起眼睛,仔細觀察站在大廳四周的寄生士衛兵。這番話立刻在周圍人群裡引起陣陣贊同。
從上古時代開始,地球就在充滿利益糾紛的骯髒環境當中延續歷史。富人總比窮人擁有數量更多的物質。在座的家族代表大多接受過強化藥劑改造,他們從那個叫作林翔的叛軍頭子身上,絲毫察覺不出任何異能氣息。顯然,分佈在大廳裡的這些士兵,肯定是出於物質誘惑,心甘情願接受來自他的命令。對付這樣的軍隊簡直再容易不過————香醇的美酒、性感妖豔的女人、還有一捆捆面額巨大的鈔票,劈頭蓋臉砸下去,他們立刻會以最快速度調轉槍口,成為己方陣營的一部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逐漸流逝,家族代表們的興趣,也慢慢轉移到衛兵的身上。沒人再將坐在首位的林翔當一回事,他們肆無忌憚地對每一個士兵品頭論足。彷彿,那是些擺在市場上自由選購的貨物。事實上,在傭兵與僱主之間,這樣的舉動並不奇怪。
林翔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被寄生病毒改造過的身體,擁有強大靈敏的聽覺感官,大廳每一個角落的聲音,他都能清楚無誤地聽在耳中。不管那些家族代表們究竟在議論什麼,或者整在悄悄謀策計劃,林翔的面孔仍然像冰塊一樣堅硬,而且他的目光也沒有分毫的波動。彷彿,坐在條形長桌首位那張華貴高背椅子上的,根本不是一個有生命的活人,而是一尊凝固僵硬的雕塑。
人與人之間相互不同的際遇,的確充滿妙不可言的神秘感。舊時代的林翔,只是一個特頭腦裡滿是政治化簡單思維計程車兵。那個時候,在他的意識空間當中,出現頻率最高,記憶最為深刻的話語,就是諸如“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個人利益必須服從整體利益”、“為了偉大的黨,必須隨時準備付出生命,永遠忠誠”。。。。。。之類帶有不可抗拒命令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