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晨靜靜地坐在那裡,彷彿一尊雕像。黑色眼眸裡不斷閃爍著意義莫名的目光。過了很久,他嘆了口氣:,“我得承認,你的確很會說話。”林翔笑了笑,把身體坐直。
“你是一個。非常狡猾的傢伙。懂得如何為自己爭取到最大限度的利益。”
劉宇晨左手輕揉著有些發漲的顱側,右手支著下頜,皺眉苦思:“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的職權範圍。必須由身份更高階的相關人員作出評定之後,我才能給你答覆。不過,比起赤麻餾屍的物資要求,你後面提出的建議倒也合乎規矩。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透過審議的可能性很大。”
“謝謝!”這句話,的確出自林翔真心。
“和你談話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你居然擁有這方面的特殊能力
搖了搖頭,醫協執事臉上的表情再次恢復平時的冷靜。他推開桌子站了起來:“時間差不多了。走吧!去看看你迫切想見的人
。
白色的房間,白色的牆。
站在由白色瓷磚拼合成的光滑地板上,懸掛在頭頂熾光燈射出的白光,照亮了眼睛能夠看見的每一個角落。
一個大約五、六歲大的女孩。站在白色的屋子中央。
她穿著一條不過膝的棉質白袍,潔白的線織長襪緊緊包裹著瘦細的雙腿,可愛的圓頭繫帶皮鞋正合尺碼。如絲般柔滑的黑色長髮。順著耳際兩邊垂落下來。掩映著晶瑩如雪的肌膚,還有那張可愛稚嫩的小臉。
雙手背在身手,略低著頭。惴惴不安又明顯有些期待的目光。從額前垂下的流海縫隙中隱隱閃閃地透出,好棄地打量著剛剛走進房間,就站在正對面的林翔。
我兒子今天問了我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爸爸,媽媽為什麼沒有小引求月票!求推薦票!
第一百三七節 會長
嘉。嘉嘉?。慨
猶豫和掙扎的心理相互糾纏著,林翔自己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面前的女孩。儘管現實和想象中的差距實在太大,可這畢竟是夢盈魂牽最為期盼的時刻。悲傷、興奮、失落、喜悅。。無數種思緒交織雜陳,像一團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心頭,又彷彿一團比空氣還輕的雲絲繚繞上升。一直過了很久,他才以近乎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喃喃地囁嚅出徘徊在喉嚨已久的名字。
一絲驚訝的喜色,悄然浮現在女孩凝潤如同細瓷般的臉上。她張了張微紅的小嘴,帶著同樣猶豫且不太肯定的口氣,怯生生地輕聲道:。爸爸
林翔笑了。是無可奈何的苦笑。
眼前的女孩體內,流著和應嘉完全相同的血。那臉,那面板,那頭髮,活脫脫就是縮小版的應嘉。如果將她放大、成年,與記憶中的白色身影的確能夠做到一絲不芶完全吻合。可是現在。。她只是一個幾歲大的孩子”“爸爸。這個稱呼,合情合理,再正常不過。
現實,終究無法做到夢想那樣完美。但是無論如何,殘缺的現實總比虛假的幻想要好得多。我需要一個戀人,上天卻賜給我一個女兒。她和她,都是我所愛的人。
“嘉嘉。
和剛才不同,這聲呼喚拋棄了所有遲疑和猶豫,充滿了堅強和肯定。
女孩笑了,展露出如同晨曦般的容顏。輕盈的腳步飛快縮短著橫攔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躍而起,直接撲進林翔微張的雙臂中,讓他的實感受到一團擁擠在懷裡的溫熱與柔軟。
無比精緻的面孔。輕輕摩挲著林翔的脖頸,有種非常舒服的,略帶清涼的光滑。這使他渾身一震,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瘋狂跳躍的心臟像一團熾熱的烈火,燃燒著身體,沸騰著血液,催促著他的黑玉般的眼眸裡來回盪漾著鹹熱的淚,極力控制住的情緒迅速收回。
“爸爸女孩的聲音很輕,非常悅耳。她綣縮在溫暖堅實的臂膀中央,溫順得像一隻小貓。連她自弓也說不清楚究竟是為什麼,這個從未謀面,剛剛進入自己視野的陌生男人,卻能給自己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靜和溫暖。
“我在她大腦皮層的記憶空間裡植入了你的影像。潛意識當中,你就是她最親近的人。這是她最原始的記憶。嬰兒孕期在母體子宮感受到的特殊親切感,已經被轉換成為你的個人資訊。你的身體、外形、頭髮顏色、聲音等等,是她腦海深處永遠也不會磨滅的存在。她最愛的人,就是你
身後傳來的芊晨聲音。很平靜,沒有絲毫多餘的情緒。
女孩緊緊抓住林翔的衣服,似乎生怕他隨時從身邊消失。林翔的身體在顫抖,他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