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憚的狂吼和慘叫。
也許這一對對交合的男女並非完全出自愛意,僅僅只是生理需要或者頭腦發熱的衝動。
但是不可否認,這的確是他們、最適宜、最喜歡、也是最單一的娛樂活動。
沒有光,除了睡覺,打發漫漫長夜的最佳互動方式,就是貢獻出彼此身體的一部分,進行四凸扣合的**遊戲。
只有對比,才有幸福。
居住在隱月外城的市民們,每天從早到晚都要進行艱苦辛勤的勞動,才能得到一份由城市管理委員會下發的配給食品。
食物的數量不多,足夠吃飽,卻不會留下什麼剩餘。
如果按照舊時代的觀點,這種單純以提供食物為代價的用工方式,無疑會被冠加上各種名目繁多的錄削頭銜。
但是居住在城裡的人們依舊覺得安寧和幸福。
和荒野中的流民相比,他們無疑是生活在天堂,因為能夠吃飽,而且在居住區域的外圍,還有數量龐大的武裝人員保證安全和穩定。
單就這點而論,就足以荒野上讓顛沛流離的人們覺得羨慕。
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
遺樓的是,偏偏正是這些思維炯異的人,決定著數量龐大流民群的命運。
。
隱月城南面,距離土壘大約一公里多的流民營地中央,矗立著一頂用黑色防水氈布覆蓋的巨大帳篷。
從空中俯腋,就像被無數流民帳篷形成的大垃圾場團團圍在中間,形狀怪異,體積大得可怕的一堆屎。
現在正是午餐時間,寬敞的帳篷裡擺起一圈米許見方,精緻漂亮的紅油小方几。
木製餐盤裡放著一份份顏色金黃的小麥麵包,旁邊的大碗裡則裝著香氣撲鼻的烤肉。
廚師的手藝非常好,肉烤得酥爛離骨,表面還帶著“滋滋”作響的濃亮油珠。
盤腿委在茶几前的人們,把調好的滷汁澆在肉上,連皮帶油大塊撕下,再厚而綿軟的麵包夾上,塞進嘴裡不緊不慢地咀嚼著。
坐在帳篷南向中央位置的唐納修,是一個外表乾瘦且帶有幾分清雅的老人。
平直略凸的鼻樑和深陷的雙眼,點綴出了一張固執而又不失睿智的面孔。
他穿著一件柔軟的白色細麻布長袍,坐在繡有金百合花圖案的厚軟棉墊上,用最典雅的姿勢,端著一杯色澤鮮潤的紅酒,在臉上顯露出的和藹微笑掩飾下,把小心謹慎的審視目光,投向圍坐在自己身邊兩側的每一個人。
坐在帳篷裡參加宴會的客人,總共有四十八個。
他們都是圍聚在隱月城周邊,既不肯按照改編要求接受檢瘦進入城市,也不願意離開的各大營地首領。
他們手裡都掌握著數量龐大的流民。
數量多的大約在三千左右,最少的也有一千以上。
粗略算來,總人口已經超過了六萬。
唐納修。
芒福德是一個野心很大的老人。
他從未想過要依附某個城市或者大型定居點,自從他就任芒福德一族首領的幾十年間,流民群的數量一直在穩步增加。
就目前圍聚在隱月城附近的所有流民群體來看,擁有五千餘人的芒福德營地佔地面積最為龐大,實力也最強。
沒有人喜歡顛沛流離的生活,每一個人都向往安定和幸福。
可是老唐納修對於幸福的理解,顯然有異於常人他絕不允許芒福德族群成為某個勢力的附庸。
在過去的幾十年裡,他拒絕過無數次其它定居點的招徠和誘惑。
他很清楚:權力這種東西只能牢牢握在手中絕對不能分散。
荒野上的流民不存在什麼所謂的忠誠,只要有足夠的食物和水。
他們就聽命於誰。
由於輻射的緣故,這個世界絕幾乎所有的土地都無法進行持續耕種。
即便是在雨水充足的情況下,農作物的種植最多隻能持續一年。
收穫季節剛剛結束,流民群就必須開始新的遷移,長途跋涉到另外一塊土地上開始新的耕種。
往復輪耕的期限一般為五年左右,這也是土壤能夠淡化表層輻這種遷移耕種的生存方式,與遠古時代的遊牧民族極其相似。
可是流民們面對的困難,卻比古代人類要多得多。
他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走最長的路,才能不耽誤播種耕耘從而得到維持一年消耗的糧食。
如果當年雨水不足或者遭遇大規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