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相信,堂堂的盧頓家家主會絕對忠實於自己的老婆?如此堅貞頑強的男人即便是在舊時代也很少見,更不要說是現在。
無論是哪一種說法,都沒有切實可信的證據。奧蒂莉亞冷得像一塊冰,從來沒有人見她笑過或者哭過。她長得不算漂亮,除了冷漠 臉上不可能也從未出現過第二種表情。她總是在人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從加爾加索尼城堡被黑暗籠罩的角落裡出現。動作靈敏得像黑夜裡行走的貓,曼妙的身形彷彿一朵只有在地獄裡才會開放的黑玫瑰。一柄隨時背在身後的鋒利短劍”散出濃烈刺鼻的血腥。
按照這個時代的人均生活水平來看,居住在加爾加索尼城堡裡的人們,相當於舊時代某個資產億萬的小貴族。當空冉的腸胃,被營養豐富的美味兒食物填塞得滿滿當當的時候,盧頓家的男人們,也很自然的把充滿淫,邪,欲屍望的目光,更多地投注在奧蒂莉亞身上。
他們不缺乏女人,他們只想尋找更多,更強烈的刺激。不漂亮,但是身材一流,沉默寡言,而且身上總是帶著武器。這種女人,顯然要比酒吧或者公司裡那些用錢就能買到的賤,貨更令人心動。
沒人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生了什麼。第二天人們醒來的時候,現城堡餐廳的豪華長桌上,放著一顆從頸部齊齊砍下,傷口邊緣光滑得沒有一絲折皺,只是看起來不太新鮮的人頭
那是伯格森的遠房表親。從混亂的血緣關係推算,大概是介於表侄或者表弟一類的存在。他也姓盧頓。卻在自己家裡被一個地位和女僕類似的人,活活用劍割下了腦袋。
這件事沒有繁雜的處理過程,只有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結果。面對死狀猙獰的頭顱,還有哭得連氣都差點兒背過去,表情比荒野上活活餓死流民還要悽慘的死者親屬,伯格森淡淡地說了一句話 一“把這個傢伙的下半身找出來,扔出去餵狗
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打奧蒂莉亞的主意。
。
狂風,吹開了密佈在天空的厚厚雲層。妥出一彎懸掛在夜幕中央清冷淒涼的殘月。
曲著腿,癱坐在堅硬的地面,薄薄的白色被單悄無聲息地從病床上滑落下來。透過半拱形的的窗戶,呆呆地看著從玻璃窗外透入房間的那抹慘白月色,奧蒂莉亞那雙滿是木然和絕望的眼睛裡,慢慢滲出溫熱渾濁的液體。它們從眼角的縫隙慢慢滑落,在白膩柔滑的面板表面,留下兩條略帶弧度的水潰。 洛克躺在床上,彷彿一塊正在腐爛的木頭。監控儀器不時出輕微的嘀鳴,螢幕上那團微弱的瑩綠光點,像筋疲力盡的蝸牛,無比艱難地拼命向前拖動著芶延殘喘的沉重身軀。
“葛利菲茲哥哥,洛克哥哥。你們都死了,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奧蒂莉亞喃喃著,臉上滿是悽然無助的神情。
忽然,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一陣輕微而堅定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清晰。
奧蒂莉亞瞳孔急劇收縮。她迅站起,活動了一下被深色絲襪繃出光滑線條的修直長腿。身體微微弓起,保持著隨時可以爆的姿態 死死盯著虛掩的門縫。
洛克已經奄奄一息,但是有些人卻希望他死的更快一點。麥基就是最好的例子。
現在不是護理時間,腳步的節奏與奧蒂莉亞記憶中任何醫生或者護士都不相符。顯然,這是一個陌生人。
奧蒂莉亞一言不,如雪的手慢慢伸進斜背在肩部的革囊,緩緩抽出一把長度大約半米左右,式樣古樸,散著銳利冷芒和濃濃血腥氣息的短劍。
門,輕輕地開了,高懸在屋頂中央的熾白吊燈,照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嗖 ”
像最敏捷的獵豹,奧蒂莉,巖躍身斜撲討尖,反握在手中的短劍撕裂了空與,出刺嘯,在銀亮的月光西撩出一片冰冷的寒芒,朝著來人的腰腹部位閃電般狠削過去。
“輿 。
來人驚訝地出本能的疑問,身形以不可思議的度和角度避開攻擊。在奧蒂莉亞的注視下,身影一陣模糊,像鬼魅一樣在原地消失。彷彿一陣透明的空氣,頃刻之間,已然淡出她的視線範圍,閃至她的身後。驚駭不已的奧蒂莉亞連忙掉轉劍身,卻覺礙手腕一滯,咽喉也被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瞬間卡緊,全身力氣驟然流失殆盡。
“你是誰?”耳後響起一個嚴厲兇狠的年輕男聲。
奧蒂莉亞的面容在半窒息情況下顯得有些扭曲,她艱難地吞了吞喉嚨,無比絕望又惡狠狠地獰聲怒道:“連一個快死的人都不肯放過。。盧頓家的渣滓,這次的確僱傭了一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