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沒有像希曼那樣充滿力量。”(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非凡的公主希瑞》裡的肌肉男希曼?)
掀開氧氣面罩,林翔仰面抹了抹溼漉漉的頭髮,長長呼了口氣,說:“差一點兒被自己的孫子活活打死這段經歷,大概會成為我永遠的噩夢。”
“榮光不會殺你。”
方雨潔淡淡地說:“準確地說,即便他有這個決心,也沒有真正實施的機會————包括他在內,所有以你基因作為胚胎的複製人離開培養槽之前,我都會在他們的腦幹部位植入一枚生物晶片。雖然不可能看穿人心,也沒有辦法對忠誠或者背叛做出最中肯的評價,卻可以避免最糟糕的情況繼續蔓延下去。”
林翔深深地向方雨潔望了一眼。目光,似乎可以透過所有障礙,直射到對方眼眸的最深處。方雨潔絲毫沒有想要避開的意思,依然平靜且冷漠地與他對視。至於林翔是不是赤/身/**,雙tuǐ中間的生殖器是不是tǐng立昂翹,對她根本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彷彿,浸泡在藍sè營養液當中的,只是一個沒有生命的人形玩偶。
“他為什麼要對我動手?”
林翔說的很慢,也很仔細。
“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
方雨潔以絲毫沒有變化的表情和語氣說:“我要他自己作出判斷。複製人終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自然人類,我需要了解他們面對必須取捨矛盾狀況下的思維資料。要知道,灌輸記憶固然是確定複製人忠誠的無形枷鎖,可是作為生物學家,我更希望他們能夠以自主思維打破這種桎梏。人類,必須在自我否定與肯定的反覆糾纏之間才能進化。作為原生代文明創造者的舊時代人類已經滅亡,誰也不能保證廢土人類是否真正能夠新的延續。我是一個狹隘的民族主義者,我不喜歡來自歐美的白種廢物和非洲地區的黑面板窮鬼。這是一個不管地球未來究竟會演變成什麼樣子,掌握了製造最符合自然規律的複製人技術,就能擁有整個世界。”
“真遺憾我從不知道你居然有如此遠大的理想。”
林翔忽然微笑起來,他感覺不到方雨潔對自己有敵意。榮光和她,終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製造者永遠不可能決定被製造個體的思維意識,即便是聖經裡無所不能的上帝,仍然也會被自己用泥土塑捏的人類所背棄。理想與顯示之間,永遠沒有重疊的可能。
“我是中國人,這一點,不可能改變。”
方雨潔毫不遲疑地回答:“我有我的信仰,也有永恆不變的堅持。”
“我們是朋友。”林翔沒有接著話頭繼續下去,而是將談話引朝自己需要的方向。
輕輕地點了點頭,方雨潔漂亮的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微笑。很美,也一如既往的冷。
“榮光,是我見過最優秀的複製人誕生體。”
她伸出右手,纖長而蒼白的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一敲,說:“他具有相當高的自我意識,擁有舊時代人類的一切特徵。人,其實就是物種進化的高階段體現。yù望,是智慧和意識的體現,也是跨越自身極限的最強大推動力量。擺在榮光面前的選擇有三個:第一,服從命令,自願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幫助你突破障礙,進化為強大的寄生將。第二,拒絕。第三,同樣也是抗拒,採取的方法卻相對要溫和得多。他會悄然離開紅sè共和軍,另外尋找一處更加安全,也完全沒有人知曉其下落的隱居之所。”
林翔平靜地說:“顯然,榮光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傢伙。如果從舊時代的教育觀點來看,他天生叛逆。”
“不僅僅是叛逆這麼簡單。”
方雨潔的臉sè逐漸變得凝重,似乎在散放出淡淡冰寒的氣息,輕嘆道:“他比我想象中要瘋狂得多。榮光拒絕承認你的存在,也完全否認是你的基因培養個體他甚至想要反過來吃掉你,以你的血肉作為融合本源,成就以他身體為基礎的變異力量。”
非常簡單的敘述,卻讓林翔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氛————他當然明白,不可能用舊時代的道德觀點看待廢土世界。如果想要用某種勉強能夠說通的理由,對發生在榮光和自己身上的這些事情作出解釋,最為恰當的大概只有“生存”兩個字。
“你不應該告訴他。”
浸泡在治療液當中的林翔深吸了一口氣,用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究竟是何種心理的複雜口氣說:“真的,你不應該這樣做很危險,非常危險。”
“我需要資料,需要第一手的實驗材料————”
方雨潔說的得風清雲淡,其中充滿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