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喜歡你————”
威爾希爾聲音變得有些嘶啞。他的心如同在撕裂,無法接受自己的心意被這樣惡意理解。他大口喘息著,理智告訴他————眼前這種狀況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認錯道歉,然後立刻轉身而逃。他有充分把握感覺到那個女孩不會開槍,其中恐嚇成分顯然大過實際產生的威脅。然而思維的本能反應,卻使他感覺到自己的尊嚴正被對方輕易踩在腳下。他必須告訴那個女孩自己的本意,必須讓他明白自己久被折磨,幾乎快要發瘋的心。
“你。。。。。。喜歡我?”
應嘉臉色驟變,眼中瞳孔猛然緊縮,她下意識地後退半步,握緊手裡的槍,只是扣住槍機的手指,微微有些發抖。
她曾經考慮過這種可能出現的情況。可是當威爾希爾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她仍然感到本能的恐懼和緊張。
“這不可能————”
應嘉不假思索地矢口拒絕。她從未想象過能夠接受除了林翔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
“不,你不能這麼殘忍————”
威爾希爾明顯激動起來,他勉強壓抑著自己的情感,轉過身,用充滿渴望與哀求的目光死死盯住應嘉,貪婪地掃視著她身體的每一個細節。他還是第一次在如此之近的距離與心愛的女孩直面正視,他恨不能張口把她吞下,徹底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殘忍?”
應嘉很奇怪對方居然用上這個詞,她皺緊眉頭,慢慢調勻呼吸,努力控制住憤怒的情緒,用冰冷生硬的聲音說:“好了,我不想再繼續追究這件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趁著衛兵還沒有發現,馬上離開這兒,現在就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不,這不公平————”
威爾希爾做夢都未曾料到應嘉竟然要說的是這樣一番話,他覺得渾身所有的血猛然竄到頭頂,把整張面孔擠壓得一片紫紅。他騰的一下跳了起來,低聲地咆哮著:“求你求求你你應該給我個機會————我真的很愛你。知道嗎?我每天都在看著你,你的每一個動作我都熟記於心,我知道你喜歡白色,我還知道你最喜歡穿的那幾件衣服。你經常呆在陽臺上仰望天空,你愛幻想,喜歡一切美好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也不可能有人比我更瞭解你————”
這番話並非誇大其詞,日復一日的觀察,使威爾希爾對應嘉已經產生出極其微妙的感應心理。透過猜測和某些微末細節,他的確能夠說出應嘉的喜好。
應嘉渾身都在顫抖,她強壓著恐懼,迎上威爾希爾如火焰般熾熱的目光。可是不知為什麼,她卻覺得象是有一股從地獄中升起的寒風,徹底吹透了自己的身體。
實在太可怕了,她從未想象過有人會把自己活活看穿。那絲毫沒有被人理解或者是相互間心意明瞭的清澈感,反倒有種衣服被暴力撕裂裸/體/以最誇張姿勢展露在陌生人面前的應嘉做夢都沒有想過,在這個世界上會有除了林翔之外的第二個男人能夠分享屬於自己的秘密。可是現在,就在眼前,這個外表猥瑣,渾身上下散發著體臭與汗餿的乾瘦男子,竟然恬不知恥地說他知道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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