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花船跟前。
凌瓏畫舫、凌姬畫舫、凌華畫舫三船相連,中間鋪著枕木,走在上面如履平地。很多客人此時正要下船,除了他們的調笑之聲,陸雲還隱隱聽到客艙還傳來吟吟之音。偶爾有女奴看到他流連船上,都向他招手拋眼。陸雲目瞪口呆,原來古往今來,妓。女攬客從來沒有不同。
兩名書生模樣的人正整衣下船,看到陸雲穿著內。衣走上來,又看到他頭上的短髮,不可思議的搖頭道:“佛子也會押妓?”
另一人猥瑣笑道:“世兄,看開些,和尚也是人,只要下邊有鳥兒,不都需要餵食麼?”
那人聽了不僅看不開,反而一臉怨憤道:“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臥槽!原來是兩個酸溜溜的腐儒偽儒。一個猥瑣得沒臉沒皮,一個憤世嫉俗透著虛偽。真是看不慣。
“喂,酸丁,哥哥不是和尚,而且哥哥有錢,天下哪裡去不得?”陸雲對著腳步虛浮的書生晃起拳頭,只要他們敢再呱噪半句,他不介意立馬衝上去把他們丟下船喂王八。
經歷過昨夜的殺戮,他覺得自己變得有些膽氣,面對比自己更手無縛雞之力的臭書生,用拳頭恐嚇最是直接。就像那些匪人用刀劍嚇唬他一般。
“哎呀,世兄,快走快走,他要打人!”
“啊,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陸雲對兩人嘿嘿冷笑,看他們嚇得面無人色的離去,忍不住嘀咕:“真是一對大草包!”
一個女孩突然在身後哈哈大笑。
陸雲一看,是個十二三歲扎著兩個圓髮鬢的小女孩,唇紅齒白,頭上兩個髮鬢就像兩個小牛角,十分可愛。
見陸雲望著她,她也不害羞,完全沒有大戶人家的揖禮講究。而且還瞪著大眼睛來回打量陸雲,十分好奇的模樣。
“小孩,你是哪條船上的?”陸雲笑眯眯問道。
“啊。”她一下反應過來,脆生生答道:“我不叫小孩,也不是這畫舫上的。”
陸雲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好騙的女童探探情況,自然不放過,好奇道:“哦?那你叫什麼?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乖巧道:“我叫琥珀,是來找鶯兒玩耍的。”
“琥珀?好名字呢,那鶯兒又是誰?”
她一指停泊在最清幽角落的一艘大畫舫道:“鶯兒是我的小夥伴,喏,就在那艘畫舫上。”
陸雲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一艘漂亮嶄新的畫舫停在楊柳叢中。
眼咕嚕一轉道:“我也正想去那艘畫舫,那我們同去。”
琥珀一臉狐疑,但是既然他這麼說了,也沒有拒絕的道理,只帶著他穿過其他畫舫,來到楊柳從中。陸雲踏上畫舫,只見匾額上寫著四個字:玲瓏畫舫。
這艘畫舫比其餘兩艘要安靜得多,少了一些胭脂粉味,多了些清瘦的味道。
甲板上,一名白衣醉漢正坐在木板上獨自飲酒,他鬍子腌臢,披頭散髮,手上是裝酒的葫蘆,時不時放在嘴上小酌,腰間竟然還掛著鐵劍,有一股不羈的味道。
琥珀也不管那人,徑直在甲板上就喊道:“鶯兒,琥珀來了,你在嗎?”
不多時,就從船艙裡傳出清脆的童音:“琥珀,別喊啦,快進來。”
琥珀心喜,帶著陸雲進入船艙。
一名與琥珀一般打扮的丫鬟看到陸雲,先是一愣,隨後忙上前道:“琥珀,他是誰?”
琥珀撓撓頭道:“我也不知道。”
鶯兒看出他與琥珀沒任何關係,忙上前道“這位公子,昨日歡宴已散,而今日的還未開始,您是不是……”
咦,這是想趕自己下船的意思。陸雲嘿嘿一笑,掏出一錠十兩白銀,遞給她道:“我叫陸雲,無歡宴不打緊,洗個澡,換身衣裳,再聽個曲,行不?”
“這……陸公子稍坐,這幾日媽媽都不在,待小婢先問過諸位姐姐。”
陸雲看她收了銀子轉入後艙,暗自一笑,遂打量起這艘花船來。
之前上來的時候,只覺得這艘船不太大,只有二十來米左右,四周有雕花欄杆圍著。如今來到前艙中廳,只覺得船隻其實不小。船分了前艙和後艙,中間用雕花的木板隔開,上面裱糊著灑金淺紅暗花紙。前艙裝飾得很華麗,艙頂上懸掛著六個燈籠,窗旁掛著裝有鮮花的花籃,花兒不知名,散發著陣陣清香。
前艙中央是空空蕩蕩,頂有花燈,四周擺著好幾張椅子,角落是八仙桌,上面放著瓜果和香爐。
再進去就是一張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