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很強,穿過人的肉身,發出入肉的聲音,這還不算完,穿過**箭頭還釘在石板上,把人釘在地面動彈不得。
法場已經大亂,陸雲被衝撞著幾乎跌倒,他好不容易衝出人群,回頭看去,只見劫法場的武人又多了一群,他們開始殺官,殺衙役。而其中一些也付出了慘烈的代價,很多人都被弓弩射成了刺蝟……
陸雲無心再看,喘著粗氣,飛奔著離開混亂之地,嘯聲震天漸漸遠離,可四散的人還太多,他心中又極慌亂,只覺得要跑遠一些,再遠一些……
一輛牛車正巧走過,牛夫吆喝一聲,似乎也是想遠離騷亂。陸雲急中生智,一翻身,倒在牛車上。此時他已滿頭汗水,白色的內襯衣前胸和後背已經溼透。力氣用盡,躺下來還真是舒服無比,一口口濁氣被他排出體外,心神漸漸恢復了清明。也不知過了多久,再也看不到一個人,他慌忙神不知鬼不覺跳下牛車。
路邊不遠處正好有一方巨大的青石,十分光滑,陸雲坐在上面,尋思著自己究竟到了哪裡?怎麼人都見不到一個。又想到剛才的兇險,暗暗提心。不是說好幾年都沒出過劫法場的荒唐事了嗎?怎麼自己第一次看熱鬧就遇上了?以後這種熱鬧還是少攙和,差點連命都玩丟了。剛剛成為大金主,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再娶上兩三房貌美胸大的媳婦,日日尋。歡作樂,快活過好每一天,要是現在就把命玩丟了可不值當。
“對了,說起大金主,我的金子呢……”
他心念一起,頓時感應到手袖空間,感應到空間裡裝金子的灰色包袱。心念再動,包袱瞬間出現在他手中。心念再一轉,包袱又進入空間。他明白了,這是真正的袖裡乾坤,攝物只在自己一念之間。
興致一起,手抓自己的挎包,瞬間挎包消失,進入了袖裡乾坤。
如此反覆試了幾次,竟練得十分純熟,攝物再沒有任何懸念,他心情莫名舒暢起來。
雖然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神奇的手段,就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穿越一樣。對於無法理解的事他不願去想,因為就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索性不去管它。
這時,耳邊傳來馬蹄聲和沉重的車轅聲。轉頭望去,一隊車隊從遠處駛過來,瞬間就到了眼前。有披甲的單騎,也有豪華的馬車,來到跟前的時候,陸雲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味。
陸雲想到剛才的混亂,不經大腦揮手道:“等等……”
領頭前進的兩個單騎聽到他的話,立刻提韁掉頭,瞬間就停在他跟前。這些單騎高頭大馬,似乎品種十分優良,馬匹的皮質馬鞍閃閃發光,邊角竟然用黃銅裝飾包邊,馬鞍上還掛著長柄馬刀,另外一側還有紅色的硬弓和皮質箭囊。馬上的人更是威武,不苟言笑,臉上線條勾勒得分明,硬邦邦的樣子。這兩個傢伙還套著輕甲,腰裡也配著刀,正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陸雲心一凸,這些人十分的威武,到底是什麼來頭?
好心想要提醒前方發生的事,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吞了一口唾沫,裝著無所謂的擺擺手,示意自己矢言了。
豪華馬車裡似乎有人低聲對車伕說了幾句話,車伕點點頭,跳下車轅,走到陸雲身前,好奇看著他,隨後行了一禮道:“小哥,請問前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陸雲坐直身子,看了他一眼,這傢伙塊頭很大,雖然行為恭敬,可表情和眼神卻沒有給人任何卑微的感覺。
“永慶門邊的武陵法場被人劫了,死了很多人!”陸雲如實道。
車伕微微吃驚,轉身回頭馬車跟前,對車廂裡的人低聲說了幾句,車窗掀開,一個頂戴冠帽的年輕人探出頭來道:“知道了,告訴大家小心戒備,不過不必停,咱們過去瞧瞧。”
車伕應了聲是,坐上車轅,揮鞭趕馬。
陸雲卻在驚鴻一瞥之中,瞧見那富貴人的模樣,只覺得漂亮得過分。這個世上,男子比自己漂亮的還真沒見過,今天卻遇到了一位。
此時,天已經漸暗,天空飄來一朵渾厚的烏雲。陸雲收攝心神,跳下青石,看著車隊遠去,搖頭嘆息著。
回去麼?估計城門也關了,回去也入不了城。
他望望四周,這裡是官道,但人跡已經不多。說明自己竟然到了五里地之外。遠處,有一座寺廟。他似乎聽到了佛寺的鐘聲,令他心神寧靜。想了想,他毅然走向寺廟。接近黃昏的時候,他到了古廟前。沒有欣喜,反而充滿失落,這是一座廢棄的古廟,破爛的廟門旁立著一塊斑駁的石碑,上面寫著三個小篆古字,勉強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