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人,這些人悉數穿著巡捕房的衣服,其中開口說話的人,帽子上面有兩抹紅布,此人應該是捕頭的身份。
“不錯,是我,若不是今天的日子特殊,恐怕就不是教訓一頓那麼簡單了。”
捕頭看著吳邵剛,當然也看見了阿珂察。
“我是本縣的捕頭,小哥毆打朝廷命官,還請跟著我到巡捕房一趟。”
“哦,那黃團練使此刻在什麼地方啊。”
“這個,不知道小哥是什麼意思。”
“巡捕房辦案,不是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嗎,讓黃團練使前來,說說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看看黃團練使和我,究竟誰應該到巡捕房。”
捕頭臉上出現了遲疑的神情,他是見過世面的,第一眼看到吳邵剛,就感覺到不簡單,心裡頭冒出來了一股寒氣,也不知道那位無法無天的黃團練使,究竟長沒長眼睛,難道看不出人家的氣質不凡嗎。
“還請小哥見諒,黃團練使是朝廷命官,小哥當街毆打朝廷命官,就憑著這一條,巡捕房也是可以拘人的。”
“你既然是巡捕房的捕頭,辦事情必定要依照規矩來,問清楚事情的原委,是你首先需要做的事情,雖說今日大年初一,官署休沐,不過總有值守官員,你應該是迅速稟報,得到官衙准許,方可拿著官府文書前來拘人,我沒有看到你有官府文書,難不成江寧縣巡捕房是如此辦事的嗎。”
捕頭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周遭看熱鬧的人不少,這讓捕頭進退維谷,說實話他不敢隨便動手,而且吳邵剛身邊的鄭同武等人,身上透露出來的氣息,讓他聞到了殺氣。
“捕頭,就是他們毆打團練使大人的,還不趕快動手。。。”
先前一個被打的下人,捂著嘴走上前來,伸出右手指著吳邵剛。
“團練使大人說了,這個小娘子,大人要單獨問話。。。”
“撲通。。。”
下人瞬間癱軟在地上,眼睛泛白,說不出話來了。
鄭同武看了看癱軟在地上的下人,冷冷開口。
“興許是剛剛沒有教訓好,還敢在這裡呱噪。。。”
捕頭的身體突然變得有些僵硬了,饒是他辦過不少案子,也拘捕了不少的嫌犯,偶爾也有動手的時候,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快的身手,就在他的眼前,在他還沒有來記得做出任何反應的情況之下,就讓別人倒地說不出話來了。
這些人絕非一般人,絕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
“這個,巡捕房的確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有些唐突了,還請小哥留下地址,待到巡捕房弄清楚所有事宜之後,再行斷案。”
“不用了,你們回去吧,是不是覺得無法給那個黃團練使交差啊,放心,會有人去找你們的,不會讓你們這些做事情的為難。”
捕頭很是乾脆,揮揮手,轉身離開,其餘捕快也跟隨離開了。
制置使衙門,錦繡房上方的忠勤樓。
“滄凌,我還以為你已經回瀘州去了,沒有想到你居然到建康府來了,讓他人發現了你的行蹤,豈不是又要參你一本了。”
“岳父大人,滄凌也是不想將事情鬧大,故而才來的。”
“唉,這個黃宗彪,不知道惹出多少事情來了,也算是他瞎了狗眼,居然惹到你的頭上了,若是你一刀殺了他,也了卻很多事情了。”
“岳父大人,這個黃宗彪是什麼人啊,怎麼敢如此囂張。”
“江寧縣團練使,其父親是建康府總領黃甫愷。”
“原來如此,難怪敢如此的囂張。”
建康府總領,乃是掌管淮南東路的財政大員,可謂是財神爺,其辦公的機構在行宮的西南方向,基本是獨立門戶。
總領的職權是很大的,諸多的大軍庫、大軍倉、贍軍酒庫、市易抵當庫,包括惠民藥局等等,都是總領統管,可以說掌握著一地的經濟命脈,其辦公的地方也獨立與諸多的官署之外,雖說品階不是很高,一般都是由正六品的戶部郎中兼任,可是由於掌管了諸多的錢財,巴結的人還是不少的。
能夠出任建康府總領,其關係也是不一般的,至少在戶部要得到支援,這樣的肥差,一般人怎麼可能染指。
總領由戶部與制置使衙門雙重管理,以戶部管轄為主,若是遭遇到緊急的戰事,則由制置使直接管轄,戶部不得輕易干涉。
“岳父大人,看樣子這位黃甫愷總領,也不是什麼好人。”
“滄凌,你就不要隨便議論了,有些事情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