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也沒有用。
那兩個工程兵打過仗,明顯氣度不同,但看得出也很緊張,畢竟有些事不是用槍就能解決的。
他們一手拿著訊號槍,一手把衝鋒槍的子彈上膛,這一次下的非常慢,一點一點地,探照燈一直打著他們,直到他們緩緩沉入到黑暗之中。
所有人都不說話,聽得見狂風的聲音,我在心中默唸千萬別有事,等著通知的訊號彈上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漸漸意識到不對,但是所有人都不說話,我也只能等著,半個小時以後,我確定出事了。
“拉上來!”現場指揮忽然叫了一聲,邊上的人反應過來,立即搖動繩盤。
沒多久繩子被拉了上來,斷口在空中被吹得亂擺。
我愣了一下,只見那現場指揮雙眼血紅,摔掉帽子,摸了一支槍,帶上防毒面具要下去。王四川趕忙攔住他,卻被他擺手推開。
“王連,請指示一下上級吧。”一個小兵急道。
“我上不來再去請示。”他道,“誰和我下去?”
邊上的小兵都上去了,我看著不對,剛想阻止,王四川去道:“都躲開,我來!”
我知道這是以退為進,王四川肯定不能做先鋒,我們是技術人員,死了就沒了,怎麼也要保證我們的安全,他這麼一拉扯,上頭肯定會知道。
果然那現場指揮堅決不同意,一時間大家僵在了那裡。而我心中駭然,這深淵之下到底是個什麼世界,為什麼會把人都吞掉?急忙走到大壩邊上,摸著鋼繩,試圖看出什麼來判斷之後的行動,忽然感覺到不對。
鋼繩在以很輕微的幅度振動,我把耳朵貼上去,耳朵是人體上感覺最靈敏的器官,確實是這樣,鋼纜在振動。*br*有東西在順著這玩意兒從深淵下爬上來。
第二十八章無法參透
我打了幾個響指讓大家安靜 下來,讓他們也來聽,幾個人聽了以後,臉色瞬間起了變化。
“是什麼?”王四川問,“什麼東西在鋼繩上?”
“不知道,”我滿頭冷汗,心說可能是工程兵還活著,也可能是弄死他的東西,“子彈全部上膛,給我一隻。”
如果是有人還活著而且順著鋼纜往上爬,那實在是太危險了,這麼大的風壓、這麼長的距離,要爬上來太困難,得有人去接他。
我當時有一種衝動,抓起槍想滑下去看個究竟,但是硬生生忍住了,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某些勇氣已經消失掉了,後來是現場指揮和另一個小兵先下去,其他人把槍對準下面,要是真爬上來什麼妖怪,這幾支衝鋒槍也夠它喝一壺的。
幾十分鐘後,掛在鋼纜上的現場指揮用手電打了訊號,讓再派人下去,他繼續往下,兩小時後,他們帶了一個人往上爬,上來後立刻大叫醫務長搶救。
他們帶上來的是一個幾乎看不出是人的人,渾身一片漆黑,奄奄一息。
醫生還沒到,我們把他平放,在場的沒人認出他是誰,他渾身一股怪味,臉上全爛了,話也說不出來,眼睛一片渾濁,很可能已經完全失明瞭,不時張嘴想說什麼,但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現場指揮一邊給他洗傷口,一邊眼淚下來了,大叫道:“醫生死哪裡去了?你告訴他們,一分鐘不到我斃了他!”
我和王四川深受震撼,立即上去幫忙,我撕開他的衣服,對著他就叫道:“同志,堅持住!”
沒想到我一說完,他忽然就渾身抖了一下,一下把爛臉轉到了我說話的方向,猛地抓住了我的衣領。
我被他整個人扯了過去,那人恐怖碎裂的臉突然扭曲了,渾濁的眼睛幾乎要瞪了出來。
他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但那種聲音別人根本沒法聽懂,但他還是不管不顧的吼了好幾聲。
我忍住刺耳的感覺,湊過去仔細辨別,發現他吼的好像是“為什麼又是你”?
聽起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感到很疑惑,心說這是什麼意思?一邊的醫生過來把那人抱上了擔架,其他人都跟著出去了,整個大壩上頓時只剩下我和王四川。
王四川看著那深淵,滿頭冷汗的看著我說:“老吳,他說什麼了?”
我搖頭,覺得自己真的有點被嚇到了,看著下邊的深淵,手有點抖,忍不住點上煙鎮定,心裡想,剛才所有人都會慶幸自己沒下去。又伸手握住鋼纜,感受著那些振動,上面還沾著那個人身上的東西。
我正覺得心有餘悸,“他手裡有東西!”那些還沒走遠的人裡有聲音叫到。我和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