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rì長夜任何人都不好過,更不用說這兩人還是呆在牢獄之中了,自然更是備受煎熬。
“你們兩人可知罪?”
帝辛威嚴的聲音響起,同是緊緊盯著兩人。
杜元銑聽到了帝辛的話,一臉驚慌的轉過頭看向比干,但是比干還是眯縫著眼睛,沒有任何表示。
看見比干如此,杜元銑終於是一臉頹敗的低下了頭,道:“臣,認罪!”
杜元銑沒有繼續對著帝辛大罵,甚至連反咬比干的勇氣都沒有,他只有做一個棄卒的資格。
反倒是一旁的梅伯仍是滿臉的不服,帶著一身正氣對著帝辛大罵不已。
“帝辛,你這昏君,寵信婦人,聽信讒言。今rì竟要當眾殺害忠良之臣。這成湯基業早晚毀在你的手上!”
看見梅伯如此,比干眯縫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滿意之sè。
聽著梅伯的破口大罵,帝辛臉sè不變,彷彿梅伯罵的不是他,而是別人一樣。
“來人,將杜元銑拉出午門外斬首。至於這梅伯,當眾金瓜擊頂!”帝辛揮了揮手,一派風輕雲淡的說道。
聽到帝辛如此說,杜元銑的神sè更顯頹敗。梅伯卻是有些慌亂,轉頭看過比干一眼,隨後,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
“帝辛,你這昏君,將來大商必定亡於你手。你所行惡事,將來必為萬世唾棄。你的所作所為,哪怕將來你死了,也逃不了一個紂王的諡號!”
梅伯此言一出,朝堂上下所有朝臣不分派別全都震驚的看著梅伯,這梅伯實在是太大膽了,居然敢對帝辛說出了這麼一個諡號。
聽了梅伯的話,帝辛原本沒有變化的的臉sè變得鐵青。
“我的諡號是什麼只怕你是看不到了。來人,給我將這個逆臣處死!”
帝辛話音剛落,便有幾個侍衛上前抓住了梅伯的兩隻手臂,其中一個侍衛手中拿著金光燦燦的瓜錘,便準備當場將這梅伯擊殺。
“且慢,還請陛下三思!這梅伯雖然言語之間多有不當,但是一片拳拳忠誠之心rì月可鑑!還望陛下能夠赦免其罪,則天下諸侯無不稱讚陛下聖德。”
正在這時,卻有一個聲音響起,阻止了幾名侍衛的繼續行刑。原來卻是比干走出了朝臣之列,開口替梅伯求情。
帝辛冷眼看著下面的比干,不發一言。接著,又轉頭看了看那幾名侍衛。
馬上便有幾名身穿黑甲的侍衛來到那幾名行刑侍衛的旁邊,一人一腳將那幾名侍衛踹飛,那幾名行刑侍衛身形頓時委頓在地。
幾名黑甲侍衛馬上接替那幾名行刑侍衛將梅伯按倒在地,一名黑甲侍衛來到倒地的行刑侍衛的旁邊,將他手中的金瓜錘拿了過來。
“不知死活的東西,連自己的主子是誰都不知道。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叫你停你就停啊?等會爺們再收拾你!”
這黑甲侍衛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這安靜的朝堂之上卻是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隨後這黑甲侍衛也不理臉sè鐵青的比干,大步朝著跪在那裡的梅伯走去。
一直靠在帝辛身上的妲己扭過頭,在帝辛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什麼。
帝辛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後便點了點頭。
就在那黑甲侍衛手中的金瓜錘帶著呼嘯的風聲落向梅伯的腦袋時,一道聲音響起:“暫且住手!”
正在閉目等死的梅伯聽到這個聲音如聞仙音,不相信的睜開眼睛,向著帝辛看去。
“妲己剛才告訴我說,有一樣新的懲罰,比這金瓜擊頂更能jǐng告逆臣賊子!”感受到下面那些不敢相信的目光,帝辛淡淡開口道。
隨後,就見幾名侍衛抬進來一根長兩丈,寬八尺的銅柱。這銅柱中間是空的,上中下留了三個門,裡面裝滿了炭。
接著就有幾名侍衛將梅伯用粗大的鐵鏈綁在了銅柱之上。
在看到幾名侍衛拿著火把靠近銅柱的三個門時,梅伯終於一臉驚恐的叫了起來。
但是為時已晚,隨著炭火的燃燒,銅柱逐漸變紅,梅伯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看見了梅伯的慘狀,眾多大臣全都是一臉不忍的轉過頭去。
不過一會,梅伯的慘叫便消失了,只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在大殿裡飄蕩。
但是,就在此時,眾人忽然聽見了一陣女子“嚶嚶”的哭泣聲。眾大臣隨著聲音看去,便看到妲己正靠在帝辛的懷裡,哭的梨花帶雨。
哭了一會,妲己抬起了頭,臉上仍帶著未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