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的姓氏?”
邪皇狀似無意的問著。
“景,我叫景小花。”
君傾悠也面不改色的馬上回答。
這景小花三個字,卻使得柳宸逸的臉上出現更大的疑惑。
他不會忘記這個叫做景小花的小女孩,是當時的父王送到王府來的,她以為自己要來當玩伴的小女孩便是景小花,結果從景小花的嘴裡他只依稀問到,在自己隨父王去景府之際,她的府上還有個比她年紀稍小的女孩子,只是那個小女孩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他卻沒有問出來。
當時畢竟只是小孩子,見到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人,便衝著景小花大聲吼了起來,往後她也來過府上幾次,不過他對她的態度極為惡劣,或許,是為了報復他對她的壞,所以她才一直沒有說出來,那個小女孩究竟是誰,叫什麼名字。
如今從君傾悠的嘴裡如此自然的滑出景小花的名字,難道她認識景小花?
“景這個姓氏在大良國並不多見,不知府上從前是做什麼的?在下倒是在皇城偶爾有聞,景家綢緞莊內的衣裳是皇城裡銷得最好的繡品,連宮裡的娘娘們也極為喜愛。”
邪皇有些似笑非笑的神情,讓君傾悠心裡有了一陣小小的忐忑。|
早知道就不該將司逸軒那個青梅竹馬給搬了出來,她當時腦海裡一時也蹦不出什麼名字來,情急之下便自然的用了這個。
卻忘了景家的綢緞莊內因為有了她的那些創意,已經在皇城有了極響亮的名氣。
這邪皇難不成與景家也是相識的?
那她這根本就是沒事找事,碰到了槍口上啊,早知道她說自己叫衣初柔也比叫景小花要強得多。
“不過是小本經營罷了。”
她將心一橫,既然要演,就演到底。
她就不相信,一個邪皇,竟然會與景府扯上什麼關係,他這麼說,不過是在試探自己罷了。
“娘子,我胃口不好吃不下了,咱們走吧。”
柳宸逸輕聲開口道。
君傾悠點頭,轉身便喚來店小二。
邪皇見狀,極為可惜的搖頭,眼角,卻是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兄臺長得一表人才,如此俊逸非凡,卻身帶殘疾,委實可惜啊。”
面對他這樣直白的諷刺,君傾悠雙眼一瞪,將桌子拍得震天響:“你這個人會不會太過分了,先是找藉口來調戲我,說我長得像你夫人,現在你又取消我家相公!我現在命令你,馬上給我相公道歉,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邪皇微微一愣,爾後露出一絲笑意:“我現在可以肯定,你一定不是明月,但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呢?景家大小姐,在下有幸,見過數次,她的模樣我雖然沒有看清楚,但她的身形嘛,絕不可能像你這般高挑,”他頓了頓,又接下一句:“纖細。”
從他的話裡,君傾悠不禁替司逸軒感到一陣心寒,這邪皇的意思是景小花如今已出落成了一個腰肥腿壯的胖妞?
柳宸逸卻是對邪皇的說法一直保持著從容的笑意,似乎並不介意他嘲笑他是個殘廢之人。
邪皇一直目送著君傾悠的身影下了樓,推著柳宸逸出了酒樓,唇角,卻始終朝上揚著。
宮裡的明月失蹤了,宮外卻發現了一個極好的替代品,不僅有著與明月同樣的絕美,還有這如此火辣的性子,倒是極對他的胃口。
“你方才的表現,真讓我感動,那是你的真心話嗎?”直至走出酒樓很遠,柳宸逸依舊掛著甜蜜的微笑,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君傾悠是如此在意他的。
“你就不要感動了,我那只是藉機狠狠罵他一頓,誰讓他總是一副世人皆為他奴的表情,自以為是的人我這輩子最看不起了。”
君傾悠急忙制止他的胡亂猜想。
要知道他要教訓邪皇,自然還是因為地下宮殿的事情,竟然對她使毒。
她君傾悠是個有仇必報之人。
而且她也猜到,邪皇一定會在不遠處緊緊跟著她和柳宸逸。
“原來你只是借題發揮,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虧我聽你喚我相公的時候還那麼受用。”
柳宸逸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俊美的臉上,滿是憤慨。
“還有你得小心一點,這個男的長了這麼一張勾魂的臉,他要是將你當成明月的影子,對你死纏爛打可就不好了。”
君傾悠點頭,抬眼,便暗叫不好。
邪皇竟然領著他的一大幫收下,好整以暇的橫在了她與柳宸逸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