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鄭重其事的握住了她的小手。
他的眼神,帶著堅定,也帶著一絲不容拒絕。
君傾悠看了一眼神色陰晴不定的楊晴晴,以及,一直沒有吭聲柳昊天,心裡也有些難以取捨。
她不見了,大師兄他們定會急壞了。
而眼前這三個人,詭異的組合,她也分明能感受得到,楊晴晴的不安好心,她一定是要利用司逸軒的單純,而達到她的目的。
“小師妹。。。”
見她不語,司逸軒有些著急,臉色瞬間便陰沉下來:“你是不是因為心裡裝著大師兄,所以,你不願意與我在一起?”
君傾悠微微一怔,方才司逸軒眼裡閃現的,可是千真萬確的殺戾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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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在慢慢的轉變了,將他原本的善良,一點一點吞噬。
或者,他早就變了,只是因為她是小師妹,他才又將另外一面給隱藏起來。
憶及那日與大師兄與他刀劍相向時,他眼中的絕望與悲泣。
以及,他後來所說的,若是再見,他必不會輕饒他二人。
二師兄必定已傷透了心才會說出那番話來。
再三思量了一番,君傾悠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她倒要看看,這楊晴晴究竟有多大的野心,同時,也希望能最大化的減少司逸軒所受到的傷害。
柳昊天因為與楊晴晴有言在先,也一路同行。
這個人到中年男子,他是不是認為,因為他現在無權無勢了,因此,他必須重新擁有自己勢力與財富,江素心母子便又會重回他的身邊?
不知他是否真有這樣的想法,還是在他看來,權勢要重過一切。
一行人坐上馬車,開始快馬加鞭往大良國趕。
不知道此刻的大師兄他們,是否也在回大良國的路上?
她無緣無故失蹤,柳宸逸會不會因為她而改了行程?
大師兄又會不會跟隨他們一道來大良國?倘若他跟著前來,衛國皇帝又豈會願意自己的兒子貴為太子,還長期在外漂泊?
司逸軒的身子一到了入夜,便會十分脆弱,唇角蒼白得有些駭人。
楊晴晴不顧自己有孕在身,堅持要在他的身側照顧。
那個情形,看著連君傾悠都有些感動。
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幾日之後,她便發現了這個規律,雖然入夜之後的司逸軒過得異常痛苦,面無人色,但是次日一早醒來,他又恢復如常,看不出昨夜的痛楚。
不禁讓她有些好奇,這楊晴晴究竟喂司逸軒喝下的,是什麼神藥?
可以讓人如此之快的便好轉起來?
他每日都要喝,是什麼藥,會不會有副作用?
他如果長期需要依賴楊晴晴配製的這種藥,那不就說明他今後根本離不開楊晴晴了?
司逸軒是由於體內鮮血缺失才會這樣,而他那些貢獻出來的血,有一大半是流進了自己的體內,她對於今日司逸軒的狀況,多多少少也要負一點責任。
因此,她想弄清楚,楊晴晴給司逸軒喝的是什麼,只需要偷偷知道配方,今後司逸軒也不至於離不開楊晴晴一步。
只是楊晴晴這個女人,倒是異常精明。
做事滴水不漏,幾天下來,君傾悠根本無法弄清楚,她那個小小的壺裡,究竟裝的是什麼寶貝。
這日,已入大良國邊境,柳昊天的神色,有些激動起來。
這片土地之上,曾經留下了他太多的足跡。
這裡有許多城池,是他及他的將士們,拼命換取來的。
如今,他卻只能一襲儒衫,雙眼落寞的看著這片他曾經為之拋頭顱,灑熱血的地方。
“小師妹,咱們回來了。”
司逸軒緊緊的牽住她的手,君傾悠也回以他欣慰的笑意。
楊晴晴在下人的攙扶之下,下了馬車,神色古怪的緊緊盯住司逸軒與君傾悠二人牽著的雙手,那眼裡,恨不得生出刀子來,生生將那兩隻交纏著的雙手給分開來。
“二師兄,你現在氣色真好,看來楊晴晴每日餵你喝的藥還真有用。”
君傾悠抬起清亮的雙眼,輕聲說道。
司逸軒的神色微微一僵,隨即露出淺笑,沒有接話。
在他心裡,只要小師妹願意待在他的身邊,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計。
見他不說,君傾悠再次說道:“二師兄,那些藥都是些什麼成份?對你來說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