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君是個女兒家,這件事一旦被驗證了是真的,將引發一系列的後果。
夢境當中,青君與他親熱的景象都是那麼的清晰,此時他渾身燥熱,想著她平時笑顏,竟不知是盼著她是女,還是盼著她是男了。
阮青君的身份在那裡,此時阮相權傾朝野,一旦她是女兒家被正名了,朝中不過多了一分美談,老皇帝根本不會對相府怎麼樣,相反,會名正言順地結親。
那麼這個時候,誰最適合與相府結親,當然是衛承。
衛珩睜開了眼睛,翻身下床。
周武聽著動靜,趕緊過來檢視:“王爺,怎麼了?”
衛珩神色淡淡的:“更衣,我出去看看。”
行宮分為東西兩宮,青君從西宮出來,順著長廊一路往東,路上遇著巡邏隊,仔細問了,說是穆大人在東宮守著皇子殿下,天亮應該就能換值了。
這個時候,衛珩的腰牌就管用了,其實她一直都有帶在身上,用來以防萬一的,進了東宮,才轉過長廊,老遠就看見穆西風筆直地站在風口處。
裡面應該還有內侍,他這個位置,形同雞肋。
火紅的燈籠映著他的臉,這可能是衛承特指的他,讓他守在東宮外門前面,這個地方前前後後都有巡邏隊,除了她,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阮青君刻意放輕了腳步,可快到面前的時候,還是驚動了他。
穆西風頓時回頭:“誰?”
青君見行跡敗露,索性快走兩步,跳到了他的面前:“能有誰?這個時間了,也就我還惦記著你。”
說著,把懷中的斗篷塞了他手上,叫他披一披。
穆西風回頭看了眼,長廊上沒有別人,他推拒著 ,將斗篷疊好,放回青君的懷中:“我在當值,披著斗篷成何體統。”
青君很想給他一個大白眼:“這個時辰了,酒宴才散,都睡去了,哪有什麼人能看見。”
這可玩笑不得,穆西風不為所動,一手扶著長劍表情嚴肅:“殿下命我守在二門之外,怎能玩笑。”
狩獵場都被包得密不透風了,禁衛軍可不是吃素的,能進到這裡的刺客,那也不用守著了,他這個位置,就是睡一覺也沒有人知道。
偏偏穆西風向來認真,做事嚴謹。
也許,這才是衛承信任他的原因之一,或許吧,但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