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
“的答、的答。。。。。”馬車在馬伕的駕馭下,飛奔向下。
。。。。。。。
“尚書大人,我們老爺請你聚一下,有空一起吃個便飯。”在工部尚書的獨立單間內,一個身穿下人衣裳的僕人恭恭敬敬地把一份燙金請柬遞到崔敬的手裡。
崔敬接了過來,開啟看了一下,和顏悅色地說:“請柬我己收到,你跟你家老爺說一聲,崔某今晚己經有約,也不便出去,他的事,我也知曉,有什麼事,自可明日響午到工部衙門商議。”
“是,小的告退”那下人也是個機靈兒,不敢多個糾纏,反正請柬送到了,也得到了崔尚書的口信,差事己經辦妥,能交差就行了。
這哪裡是請柬啊,這簡直就是一份燙手的山芋,等那下人走後,崔敬馬上把那份請柬扔到一邊,而案几上,己有厚厚一沓的請柬。
不計修理官道、驛站,也不算疏理河道,光是大明宮的修築,那錢銀就是數以百萬巨,所需要石頭、木材、大理石、奇花異草什麼都是一個巨大的數目,這就是一個個商機,這麼好賺錢的機會,這麼大的一塊蛋糕,他們怎麼肯放過呢,於是一個個手段百出,盯上了工部尚書崔敬,關係好的,打人情牌,關係一般般的,那就是利益輸送,金銀美女,簡直就是要什麼,就給什麼。
當然,這些家族和官員並不會親自出面經營,都是讓信得的人走過場,他們在幕後操控罷了。
崔敬做了這麼久的官,早就把性子磨圓,十足的官油子,哪些敢伸手,哪些不能拒絕,心中早就有定數,一個好的官員,不僅能做好自己本職工作,還能處理好方方面面的關係,說白了,跟皇家做買賣,就是不弄虛作假、偷工減料都能賺大錢,但是李二在看著、秘衛在暗中監視著,崔敬能做的,就是捂緊口袋,不敢往家裡拿,然後按照各方各面的關係背景,把這塊“蛋糕”分好就行了。
這個趙御史,不過是一個五品的小官,竟想承包植樹的肥差,真是不自量力,此事己經暗中許偌給予長孫家的一個偏房親戚,也約了他明天到這裡簽訂合約,到時讓他們碰個面,那姓趙的自然會知難而退。
看看沙漏,嗯,快要散班了,崔敬長長伸了一個懶腰:今晚不回家算了,免得又是一大堆應酬和人情轟炸,嗯,有些天沒去香香那了,今晚就在哪裡過吧。
一想到那個身體天生帶著一股異香的妙人兒,崔敬心頭就升起一絲火熱。
就在崔敬想入非非的時候,一個小吏走了進來,小聲地說:“尚書大人,門外有人求見。”
“不見,現在快要散班了,你就說老夫忙,有什麼事,讓他明兒再來。”崔敬的心,早就飛到香香哪裡,再說不到二刻鐘,就可以走了,哪裡還有什麼心思跟那些跑工程的人打交道呢?
那小吏小聲地說:“是劉將軍,您的女婿。”
劉遠來了?
崔敬楞了一下,來得正好,自己正想找他呢。
“那還不領他進來?”崔敬一臉慍色地說。
“是,小的馬上就去。”
很快,劉遠就在小吏的帶領下,走進了崔敬的房間。
“小婿見過岳父大人。”一見面,劉遠還是給這個未來的老丈人行了一個禮。
崔敬看了他一眼,有點奇怪地說:“這個時候找老夫,有什麼事?對了,你先說昨天晚上去盧國公府上,有何貴幹?”
“岳父大人這麼快就知道了?”劉遠吃了一驚,這樣的小事他也知道?
“哼,讓你說就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麼?”崔敬沒好氣地說。
昨天晚上,崔尚在府上設宴,準備邀請劉遠到府上一聚,一來聯聯誼,二來劉遠給崔府留下那麼厚的一筆禮,總也不能無動於衷吧,此外還有一點,劉遠那三個月的彩票經營權己收歸國有,劉遠每年只有半成的分紅,而那三個月的經營所權,劉遠己授予清河崔氏代為經營,分紅僅拿了一半,還有一半還沒分給劉遠。
崔氏家大業大,信譽也是剛剛的,再說劉遠也是自己人,總不能連自己人都坑吧,沒想到宴設好了,而人卻不見了,那接人的下人說去晚了一步,劉遠己經讓程府的人搶先接走,為此崔敬心裡老大的不爽。
女婿是半個兒,想見還見不著呢,虧自己女兒昨晚說劉遠要來,還刻意換了一套新衣裳呢,別提多失望了,幸虧去的是程府,而不是平康坊,若不然,崔敬就帶大隊家奴去抓人了。
“哦,那新軍交與程老將軍統領,而程老將軍推薦我做他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