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裙袋裡拿出了唯一沒有被收走的手帕,沒再說什麼,低頭拉過了他的手。
“你……”
他似乎有點驚訝,但是在看到我手裡的動作之後,又噤了聲。
作為醫生的女兒,處理小傷口這種事,我怎麼可能不會做呢?
工藤手掌的割傷要比我想象的更嚴重一些,也許是傷口割得略深,鮮血沒停地一直在往外流。
我按著他的手掌,照著從小父親就教過我的那樣,該按著哪裡來止血,止血之後又該如何包紮好傷患處。
“你……包紮的手法很熟練。”工藤的驚訝中帶了些柔和。
“嗯,我爸爸是個外科醫生。”說到這裡,話裡一貫不靠譜的一條慎吾先生居然被我說出了很牛逼的感覺。
“原來如此,謝謝。”
“不客氣。”
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感到工藤稍稍鬆下了一口氣。
也許是對我的某種認可,也許是覺得我這隊友還不算太豬。畢竟我並沒有在危機情況下像頭蠢驢一樣只會大喊大叫,說句實話,我明明很慌,但就是……莫名的很冷靜。
可能是因為工藤給了我某種可靠感,也可能是受這傢伙影響,他淡定穩重的樣子感染到了我。
“一條,接下來要做的,聽我說。”工藤這般說道,像個部署任務的長官。
“什麼?”
“從我們醒來到現在周圍都沒有動靜,看守我們的人或許睡著了,或許不在離我們很近的地方。”工藤冷靜地分析道,“窗戶被釘死,大門應該是從外面被鎖上了,所以我們只剩下一條路。”
工藤說著,抬手指向了門板右上方牆角處的排氣扇口。
那是一扇還不算小的排氣視窗,排氣扇的扇葉和周遭的物品一樣,都積著濃重的灰塵,鏽跡斑斑的鐵片也印證了這裡是個被廢棄了許久的地方。
我很快便明瞭了工藤的想法:“工藤君的意思是把排氣扇的扇葉拆了,然後從那裡離開是嗎?”
“嗯。”
“那得找找有什麼有用的工具可以把扇葉卸了才行。”
“所以,一條,合作一下吧。”
工藤清朗的聲線字字有力,這明明還是一個未果的方案,卻給人一種絕對能夠達到最好結局的信任。
我重重地點了下腦袋:“嗯。”
這種合作……總讓我感覺自己在玩什麼密室逃脫遊戲真人體驗版,找道具什麼的……
明明是現實發生著的事,我還真的像遊戲發展裡會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