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冥子的改變之大很令人吃驚,要不是他們見過他,又看著一群人打了那麼久,他們還真會以為認錯人了。
孟婆看看她的宮主,說道:“登門謝罪!哼!我們哪還有門讓你來登。即使有,也不敢讓你來登!”
孟婆的敵視,空冥子只能苦笑以對,這個仇家來的真不是時候。
北寒宮主也開始反擊道:“怎麼,怕了?我們不像天劍那樣,那麼好面子,有幫手也不知道用;更不會像你的同門一樣,對你手下留情。”
同樣一件事,不同的人感受也不盡相同,天劍的仁善,一轉眼變成了名聲之戰,好面子。
話說到這裡,不打也不行了,他們也沒有給空冥子準備的時間,他們好不容易等到這樣的好時機,又怎麼能夠放過。
兩人同時出手,孟婆使出飄逸的烈陽絲帶,北寒宮主則是冰魄;這兩樣兵器,一軟一硬、一正一奇,暗合陰陽,聯起手來,同樣帶動陰陽二氣的轉動,一熱一寒同時遞送在空冥子身上。
空冥子沒有遇過這麼厲害的合擊技,這也說明了北寒宮的不凡並不是浪得虛名,如果空冥子金身未損倒也不懼,但是現在他已能感到熱毒與寒氣正順著裂隙在不斷侵入他的身體。
他漸漸感到吃力,一邊熱得難受,一邊冷得發麻,四肢的僵硬,想不吃力都很困難;而他們又一人盯住一邊出手,他故意輪換身子給他們攻擊,但是他們竟然寧願不出手,也不幫他平衡一下。
空冥子狀態不好,他們又何嘗不是,初學乍練的招式又缺乏打鬥經驗,所以他們並不能打中他的要害。
慢慢的,空冥子發覺北寒宮主總是攻他的左半身,太陽、中府、支正、血海、足三盟、三陰交、天寨等七處穴道;孟婆則是天突、膻中、神闕、大黃、心俞、承山等六處穴位,空冥子也發現他的身體越來越不聽指揮了,心臟加速,血液沸騰,身子僵冷,甚至還有便秘的感覺,一不留情之際,他便被打中了。
他們為報仇而來,出手不可謂不重,不過他們忘了空冥子的前面不能打,他剛剛才接了天劍的裂劍,人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但是衣服早已寸斷,就差被人吹一下就碎了;現在這個角色被孟婆擔當了,隨著她的手離開神闕,空冥子的衣服像下雪似的紛紛飄飛,露出了身上的不雅之物。
兩人立時紅了臉,攻擊也停了下來;空冥子臉上也一紅,甚至有點不高興,開始想發火了,他不想與他們再糾纏下去,趁著這個空檔,便把乾坤弓取在手中,喝道:“快走!不然我不客氣了!”他還是不想取他們性命。
兩人很不甘心就這樣走了,可是他們又深知乾坤弓的威力,這讓他們難以決斷是進、是退?
全身光溜溜的空冥子卻等不得他們走,自己就一溜煙的先跑了,他沒有這種暴露身體的嗜好,所以像逃難似的離開。
孟婆說道:“宮主,我們也走吧!”空冥子的離開,讓她們鬆了一口氣,又很灰心,於是孟婆扶著她的宮主,一步步地離開了。
一陣風捲起碎布在夜空中飛舞,沒有人再看到。天,畢竟太黑了。
名門正派、邪派修真,現在在外面活動的人已經很少了;他們想要做什麼?玉面佛不說,沒有人知道。
這裡面還少了一個人,他一直都沒有露面,但是這樣大的事情,他不露面又說不通,可是所有人都把他忘了,好像他不存在似的,他就是空冥子新封的南法王──北幽老人。
自那次滅北寒宮之戰後,他就躲起來,當所有人都擠往天絕洞以冀求空冥子的恩賞時,他反而不見了,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似的。
冰磯法王則回到她的冰磯大殿,自己的地方才能讓她感到安全,她恨透了楊天,因此發誓要給楊天好看;因為她覺得自己對楊天還不錯,但是他竟然陷害自己。不過,楊天其實也是受害者。
血頜法王沒了肉身,比較悽慘,他是該恨楊天的,這還情有可原。
然而,修真界一下子發生了這翻天覆地的大變化卻沒有人知道,而知道的都已經被抓起來了。
至於楊天,他則是終於選定了接下來的路,他打算去接自己的妻子──唐雲,再查訪他另一個妻子的生死,最後是去拜訪他朋友──楊承祖的母親;然後就躲修真者遠遠的,過著田園生活,尋找回家的路。
要是真的回不去,他也不介意;因為他是修真者,可以和時間比命長。
第五卷
第一章 真假難辨
幻王是不得超生,同時也是永生不滅的惡靈。
地藏王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