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門戶,無論是攻還是守無不恰到好處。
沙越折下一根枯樹枝,三下兩下撇去枝丫,狠狠的從上至下就砸來,他從小就被林天和林迪欺辱,好不容易擊掌立誓,以賭技贏來金行珠,說好不準以武力討回,誰知這麼快林迪就反悔,背信棄義,沙越沒什麼好留情的。
打得過打不過是一回事,敢交手不敢交手又是一回事,沙越的性子野,當然選擇對抗。
精神高漲,熱血便沸騰,沙越發青的小臉變紅起來,大大吸了一口氣,雙手握住木棒,橫著攻擊出第二招。
其實就是胡輪猛打,沙越煉體還在初期,是不可能接觸武學的。
林迪眼光逐漸默然起來,接著轉為蕭殺之色,左腿迅速抬起,正好擋住木棒,一聲輕響,木棒折斷,沙越用力過猛,收不住身子,徑直撞向林迪。
林迪要看沙越狗啃雪大戲,所以向外一閃,就躲開了,哪知沙越沒有撲倒,而是踉蹌著向前跑去。
一道滑坡,一道山崖,沙越到了邊緣,再想收住腳步已經不可能,直接就掉了下去,本能的抓住一根松樹枝,但是太滑爽,再次向下飛墜,但由於小松樹的擺動,山崖邊數丈的積雪底基動搖。
“轟隆”一聲巨響,雪堆飛落,如一座山一樣砸向山崖地步。周圍樹木是老林子,其中不乏兩個成年人才能環抱的參天巨樹,但在近似雪崩之下,就像腐朽的枯枝,被巨人的拳頭砸的粉碎。
巨大的災難,就是修煉到皇級境界的奇人異士,也躲不過,雪堆飛墜的重量達到幾萬斤,人的**只不過是一塊方石之下的螻蟻之軀。
雖然震動非常大,但在暴風雪的呼嘯怒吼聲中,前寨的首領和嘍囉渾然不知。
林迪目睹這場變故,頓時傻了眼,常在虎頭崖,都知道這山崖有五百於丈,下面有厚厚積雪,沙越不至於傷到性命,但是如雪崩的雪堆砸下去,沙越再沒有活著的希望。
“沙越,沙越……”林迪跑到山崖,但不敢太靠近邊緣。這幫小一輩武力角逐是經常事,但搞掉某個性命,卻誰也兜不起。
沙越之父沙勁山雖被人輕視,但畢竟是虎頭寨五寨主,沙越乃少寨主一份。
吳癩頭等小嘍囉木雕泥塑一樣,風刀子割破臉皮也渾然不覺。褲襠裡流下了水柱,瞬間凍成了冰疙瘩,恍如夢中美女人伸出的皓腕。
就在雪崩發生了半個小時之後,三十里外的狼口崖閃過一道電光,隨之星瀉彈丸一般,落在沙越掉落的山崖下一棵松樹之巔。
來者是一位老者,中等身材,微胖,一張圓臉猶如刀削斧砍般稜角分明,最引人注目的是額頭上有一個“八”字型的刀疤,就像多出來的詭異眉毛。老者穿著極單薄的青衣,但不被天地寒氣所動,眼中時刻露著令人不可逼視的傲氣。
“孩子,老夫來晚了,來晚了,你能不能生存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老夫可以將雪包冰峰移開,但無能使死者還生呀。”疤眉老者明知道,沙越生還的希望一點也沒有,但依然沒有放棄,他希望看到奇蹟。就見他雙臂一分,緩緩向上抬起,頓時頭頂上方閃爍淡藍色氣流,接著指縫間也是如此。
好強大的天地元氣!
“天地始開,玄門一道;自日月星辰,形成玄識之氣,凝於九幽之谷,沖刷繁瑣慾念,無我無求,可通玄門……”
老者將三百餘字的歌謠唸完,雙手一擊,“碰”,白森森的長劍也不知從何處飛出,擊向那座如山的雪包。
………【第2章:是玄也是幻】………
沙越雙耳似被小蟲子咬著一樣,奇癢難耐,渾渾噩噩之中,如有一道清流灌入耳鼓,“天地始開,玄門一道;自日月星辰,形成玄識之氣,凝於九幽之谷,沖刷繁瑣慾念,無我無求,可通玄門,玄門氣竅,悠悠小溪,經四肢百骸,滌盪渾濁之氣,地之精華採擷於氣竅兩道,厚積薄發……”
隨著這一道清流的進入意識,沙越的身子有了一絲知覺,他想移動,卻覺得身上的壓力是一座山,是天地間所有集合起來的力量。
如何衝破這道壓力?
正在此時,一聲震天動地的暴鳴,白森森的長劍擊中目標,沙包炸開。
“老夫第三次親眼目睹奇蹟,這個孩子居然沒死,真的沒死。”疤眉老者嘴角顫動,就連“八”字型的疤痕也在擰動,縱成兩道深壑,顯然心裡波動劇烈。
地面上又鋪上了厚厚的白雪,沙越掙扎著起身,冰涼風刀割著皮肉和眼皮,他努力了幾次,才算把眼睜開,天陰沉的要命,沙越看了天空足有五分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