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何必搞的複雜,這樣吧,雌雄虎的玄獸晶每人一顆,至於虎崽的,由老天來決定。”
沙越奇異的睜著眼睛,這“由老天來決定”不會是和自己一樣擲銅錢吧?當馮阿猛在懷裡摸了一分鐘,真的取出一枚亮晶晶的銅錢,沙越熱血沸騰,終於遇到了知音啊。
“銅錢落地,正面朝上,虎崽玄獸晶歸你,反之就是我的,若被草支架住,立於地面,就是平局,玄獸晶一人一半。”
“好啊,好啊;”沙越重重的點頭,在這方面,馮阿猛比他分析的還要全面,連平局的因素都考慮了進去,但是在沙越認為,哪有平局的道理。馮獵人一家窮困多年,萬一一夜暴富,承受不了,熱血洋溢,衝破了腦血管那可不是好事。沙越伸出手,道:“大叔,我來扔吧。”
馮阿猛欣然應允,沙越將銅錢接在手裡,捻捏,摩梭,把正反面的鑄字抹得一清二楚,做到心裡有數,輕輕一彈,銅錢飛入高空。
兩個人的眼睛隨著起落,“叮鈴”,銅錢落在石塊上,飛快的轉了幾十圈,才肯臥倒,馮阿猛迅即奔跑過去,驚喜的叫道:“哈哈,上天有眼,是正面朝上,小英雄,虎崽玄獸晶,你就收起來吧。”
在沙越眼中,這種小把戲太容易了,就像小兒科,他讓銅錢哪面朝上就朝上,就是豎立也沒問題。
馮阿猛再沒說話,找出兩個黑色皮口袋,將三隻血赤虎的屍體裝起來,據他說這種虎肉可以做成肉乾、臘肉,儲存一年不會變味,而且虎骨是非常上乘藥材,可以泡酒。
凝視著馮阿猛遠去的背影,沙越若有若無的深思片刻,把玩著“穿金弩”,這小玩意就像張開八字形兩指的手掌,下面是手柄,扳機,上面的部分金黃色,顯得高貴。弩匣高三指,長半尺,確實能裝下一百零八枚槐木刺。
沙越試著將“穿金弩”藏到左袖口,沒想到,非常的合適,輕輕一甩就到了手中,兩指一扳繃簧,扣動扳機,“嗤”一聲,就射出一枚槐木刺,沙越根本沒看出槐木刺飛行境況,就射到了冰面上,“啪,咔嚓”,冰面裂開一大塊。
沙越喜出望外,“穿金弩”的足可以用穿石裂石來形容,虎頭寨三寨主韋共松被稱為暗器神射,若和“穿金弩”相比,無論速度還是力量,相差三倍有餘。
沙越仰頭高喊:“無恥老天,你和老子作對,搞個什麼如山氣門嚇唬老子,嘿嘿,老子並不在乎,今朝就要你看看,老子只是低階修行者,也要把神玄境界的修行者踩在腳下。”
幾朵白雲飄過,被風一吹,飄向遠處,現出暖暖的陽光,沙越飛身上馬,掀起一路煙塵,只剩下一道虛幻的影子。
根據奔馬的速度和時間,沙越估計初夜就可以到卡兒山附近,於是他提高了警惕。雖然南疆族巨人心胸粗狂,頭腦簡單,但還有為他們出謀劃策的能人異士,避免不了設立超級隱蔽陷進和埋伏。
但得夕陽無限好,何須惆悵近黃昏。
沙越視線中出現一眼望不到邊的茫茫丘陵,就像一片霧氣隨風飄動,經夕陽光芒照射,顯得那麼神秘不可侵犯。
沙越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不可胡來,只有智取,殺一個南疆族巨人,性命安然無恙,就是勝利者,比殺死一百巨人,卻命喪卡兒山划算的多。
忽然,聽到一陣吆喝聲從西北方向傳過來,沙越急速的下馬,拍拍馬背,這匹通曉人意的大黑馬凝立不動,屏息靜氣。
吆喝聲很嘈雜,聽出來不只是一兩個,忽聽的一個沙啞嗓音道:“混賬,都給我住嘴,聽三公子說。”
對面立刻沉寂了下來,接著一個年輕聲音響起,可能就是三公子,只聽得他道:“本公子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們,只要辦完這件事,每人賞純銀十兩,孃兒醉美酒一罈,少女一名,嘿嘿,至於你們把她當作奴隸還是上床婆娘,那就不是本公子所管內容了。”
聽著這聲音,沙越斷定他們不是南疆族的巨人,如果是他們,非常的洪亮,山谷嗡嗡的迴音。隨之沙越躲在一棵針葉松後面,還好有個小樹洞,更好的隱蔽身體。
視線拉近,看的出一群人影,約莫十五六個人,不但不是巨人形狀,而且和自己是差不多年齡的少年。
很快沙越就分辨了出來,這些人分作兩派,中間五六個低著頭,像是將要被押進刑場的樣子,而外圍的少年,手持木棒、鐵條,不時的抽打中間低著頭的那些人,並粗魯的謾罵著。
可是那些人膽量實在操蛋,連一點反抗也沒有,就像木偶,木棒落在背上,肩膀上,只是抽縮一下其部位,連頭也不曾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