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內的熱流聚集到一起,十分的有力量的衝擊著,但是到了某一個點,這道氣流被迅速的彈回,重新再次聚集,一次次的衝擊,卻無法逾越過去。
週而復始,沙越體內及神念翻江倒海一樣,不再是舒服感,而是要爆炸,瞬息之間他想到了這是自己如山的氣門,一道無法突破的修行壁壘。
“真是衝不破,老子的氣門真的衝不破。”沙越連連自語,不由得放棄了。以自己之力還是不可妄動,否則走火入魔,後果不堪設想。
發現奇怪的現象,左眉宇之間有一顆黑痣的少年靠過來,伸手去摸沙越的肩頭,剛一接觸到,若遭到吃了猛藥的蠍子蟄到一樣,立刻把手收回去,沙越的體溫竟然如一塊燒紅的鐵塊。
“你倆快些過來看,他是在修行喲。”黑痣少年召喚著另外兩個同伴,雖然他沒見過修行者,但略有耳聞,沙越的坐姿正是修行者練功時所獨有的。
“修行?”另兩個少年詫異的吐出兩個字,在他眼裡,沙越的確有些奇怪,長時間不吃飯,不象他們顯得那般飢餓難受,但是他倆確實不知修行是怎麼回事。
黑痣少年和他們兩個,包括在龍泉池邊被殺害的少年都來自上元帝國。
上元帝國西南邊塞金鼎城往西一百二十里,有個叫落雁鎮的小鎮甸,人口一千五百餘眾,雖然歸金鼎城統轄,但保護力量卻波及不到,其鎮上的鄉民自行組成鎮護衛隊和侵犯的小股南疆族巨人頑抗,最近一次,阻擊過程中殺死了十六名南疆族紫月部得力干將,惹怒了大首領騰布,派出一千名虎師精兵,將落雁鎮徹底洗劫,婦孺病殘無一倖免,只有一百餘名少年被虜獲至南疆,分配到各處做奴隸。
三十多個少年押送到藏靈峰蠻子牙治下,正趕上祭祀水神的儀式,這些少年成了首選。
黑痣少年名叫張柏,今年十七歲,是落雁鎮一名訟師的獨子,家境殷實,經常隨父親出外收集證據,遍及深山老林,各座大城市,之所以見多識廣,有一定的處事經驗。
張柏在樊年耳邊低語了一陣,這個少年點點頭,跑去洞口,從圓木縫隙間向外張望,確認無人,回頭擺了一個手勢。
沙越雖然微閉雙眼,全身心的吸收“符丹”的藥力,但神念中一絲一縷的奇異感覺,將張柏、樊年等三個少年的一舉一動察覺出來,萬幸他們沒對沙越有何圖謀不軌的行動,否則沙越本能的就出手將他們腦袋擊碎。
蓬蓬的熱氣消失,整個山洞,出現了一絲暖意,沙越睜開眼睛,“你們靠我這麼近幹什麼?我又不是大盤烤鴨或者殺豬菜。”
“你真是修行者?”張柏說著,又靠近了半尺,他發現沙越精力充沛,呼吸勻稱,就像熟睡了一大覺,而且飽餐了可口的美味。
“這和你們有什麼關係?”沙越很隨意伸出雙腿,活動了幾下,靠在石壁上。
“是修行者,就可以帶我們逃出去。”張柏目睹了同伴們被殘忍的殺害,連囫圇屍體都沒留下,當時確實驚恐萬狀,仿若靈魂出竅,但當他鎮定了一段時間,又發現沙越是傳說中的修行者,他充滿了希望,求生的慾念,使他忘卻了疲勞和飢餓。
“好像你們剛才把我當作神經病吧。”沙越開始仔細打量張柏,經過一個月顛沛流離,忍凍捱餓,張柏臉堂顯得特別的黑瘦,身體也弱不禁風,但現在心裡突然迸發的希望之火,將他的眼睛淬鍊的特別明亮。
沙越初步斷定,張柏不是普通農家,日落而息,日出而作那一類出身。
“剛才,剛才不是被嚇暈了嘛!”張柏索性坐在沙越身邊,開始問長問短,包括沙越的所來之地和年歲等等。
沙越沒什麼隱瞞的,一五一十說出來,至於他獨自到南疆真實目的卻隻字未洩露。在這殘酷環境中,既然有幫手,何不利用起來,即使張柏等三人一點武技和修行也沒有,但可以望風放哨啊,總比自己單槍匹馬要好的多。
“現在我們相信了,你真是自願進來了,你是虎頭寨少寨主,我們更是崇拜了幾分,我聽說過,虎頭寨的英雄殺富濟貧、收留苦難鄉民,高舉的是義旗;帝國卻把你們視為肉中之刺,眼中之釘,多次派重兵徵繳,卻損兵折將,這證明虎頭寨的實力。”張柏這話中百分之八十屬事實,卻也有少量的吹捧,主要目的是巴結沙越。
“那好,我們四個就團結起來,和南疆族的巨人狗熊大斗一場,上元帝國是星巢大陸最強大的國家,咱們不要丟臉。”沙越揮舞的拳頭狠狠砸下。
“這場豪賭,老子玩定了。”沙越下著決心,雖然他對上元帝國官家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