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哥,原來你比我心細數倍。”沙越挑起大拇指,稱讚了一通。
“我是看到天豔樓,猜想到這件事的,不像你早就心裡裝著這事,卻不認識天豔樓三字而疏忽。”韋斌淡然一笑,感到很自豪,在他看來,這是唯一勝過沙越之處。
“不識字真的很糟糕,回去我就要茶茶教我識字寫字,那小丫頭提到七八次了,都被我拒絕,試想一個小馬匪,識字與否並不有傷大雅。”沙越說完,邁步上了臺階,剛一掀珠簾,就被裡面的香氣吸引了,現在他才知道,雲茶身上為什麼有一種特殊的奇香,原來和她經常擦抹粉餅面霜一類有直接關係。
沙越一向吝嗇,就連花一分銀子要考慮再三,但這次卻大方了一把,購買了三盒粉餅,三盒面霜和好多胭脂,最終又選定了一個摺疊型小梳妝架。
花錢的感覺真爽,三個風韻猶存的婦人圍著沙越轉來轉去,少爺公子的叫個不停。
這些東西打包起來,比韋斌背的黃楊木盒子不在以下,但不是很重。這次沙越滿意了,決定出城,立刻返回放鴿山。
天豔樓門外,兩個青年有說有笑從沙越身邊走過,一個衣著華麗卻露著滿臉病態的青年道:“聽說麗春院新來了一位水鄉佳人,名叫紅顏天,我們去尋個刺激怎麼樣?”
另一個青年欣然應允,連連點頭。
沙越聽到這句話,為之驚訝,“原先老子和路先生信口開河,說看上了麗春院一位姑娘,原來金鼎城真有麗春院啊。”沙越想著,心裡忽然升起莫名其妙的動盪。
沙越把想法說了一遍,立刻遭到韋斌強烈反對,他們是來辦事情的,不是來遊玩的,現在馬上天黑,如果再不回去,虎頭寨的長輩會著急萬分。
“沙越弟,這種風月場所,咱們小孩子還是不要去的好,藏汙納垢,有辱視聽。”韋斌旁敲側擊,儘量打消沙越進麗春院的念頭。
“做事要超前,我們年紀小就做成年人的事,這樣不是更好嗎!”沙越一通曲解,令韋斌哭笑不得,沙越又道:“進城的時候你看到了那一群瘋狗的瘋狂了,現在我們出城還要接受盤查,帶著這麼多物品,仍舊被剝下一層皮,我想還是等入夜,我們直接從城牆上溜出去才是上策。這段時間,正好到麗春院走一遭。”
“哎”韋斌長長嘆息了一聲,現在他拿沙越一點辦法也沒有,不要說他,就是林中鷹、冷漠飛等幾位寨主對沙越都在另眼相看,現在沙越的身價遠遠在他之上。
韋斌以前的優越感和凌駕他人之上的威風全敗在了沙越實力之下。
沙越取出一枚銅板,呲牙一笑道:“就讓它來決定吧,掉下來正面朝上我們就立刻出城,反之就去麗春院,斌哥,這樣你同意吧。”
韋斌是沒辦法,不得不同意,畢竟這有了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比言語勸說要直接的多,他只是有點茫然,沙越什麼時候改掉這小無賴的賭性。
偏偏這個德行的沙越,一舉成為了少寨主一號,虎頭寨近一千雙眼睛全在高看他。
銅錢落地,“叮叮”的滾落到角落裡,兩個人一起跑過去,沙越眼裡樂開了花:“老子是虎頭寨第一賭,到了金鼎城,老子還是獨一份。”
夜幕降臨,麗春院的燈籠早早懸掛起來,有三位濃妝豔抹的姑娘正在攬客。
一見兩個人過來,姑娘們立刻蓮步輕移,水蛇腰扭起來,滿臉堆笑的迎上去,可仔細一看是兩個小屁孩,先是臉色一沉,隨後又滿臉堆笑起來,細想起來,這樣的童子雞,是更能輕易榨乾他們錢財的。
陣陣脂粉香味撲鼻而來,沙越立刻感覺出這是廉價的品種,比他在天豔樓購買的那些差著十個檔次也不止。
沙越和韋斌被請進了屋裡,他們雖沒來到這種地方,但是前面有經常光顧的公子哥“引導”著,倒也不覺得為難,沙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人端來瓜子點心和茶水。
對面桌子的公子哥喝了兩口茶,叫道:“今晚就點翠紅了,媽媽吩咐下去吧。”
紅裙及地,雍容華貴,卻麻子不少的老鴇子立刻笑容滿面,命人取過一個小銅牌交給這個公子哥,之後,他上了樓。
沙越用心學習著,很快就掌握了訣竅,兩個手指敲著桌子,道“老子點天顏紅。”
老鴇子急忙過來,百般無奈的道:“哎呦,少爺,真不湊巧,天顏紅這兩天不舒服,不能侍奉少爺,你還是點其他姑娘吧,你看這個水中的青蓮、你看那個飛翔的牡丹,都很金鼎城的花魁,不錯的很。”這些姑娘的名字很有詩意,沙越望去,卻都是庸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