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也還好吧,我們認識很久了。”
“可是,我覺得,現在與其關心她——你更應該擔心的是自己。”松雪坦然地望向他微微躲閃的眼睛。
少年的表情也跟著僵硬了:“什麼意思?”
“剛剛我們說到,網球部正選的不在場證明。根據柳整理的資訊,我們只知道幸村君那日一直在網球館內,沒有離開過半步,而其他人,或多或少有一段時間是不在他人視線中的……”
松雪一邊說,一邊盯緊了對方的反應。
她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那天的情形很混亂沒錯,直到後來我才慢慢地回憶,整理,逐漸想起了一些被我遺忘——或者說,暫時被忽略的事情。在我上樓的時候,樓道上方傳來了很輕的腳步聲。”
丸井一語不發,臉色漸漸發白,讓松雪的記憶回到了那天下午,在沉默的人群中,他幾乎也是一模一樣的反應。
她說:“當時我不確定是腳步聲,但現在我想,應該沒錯……而且,是你的,對吧?”
“……”
丸井文太心裡閃過一個念頭,沒錯,幸村是對的。
但這個念頭依然過於模糊,他還沒有進一步意識到問題所在,就讓它從手中溜了出去。
西點屋裡並不安靜,但兩個人身邊的空氣卻像是靜止了一般,連那個吱呀吱呀繞著圈的凳子腿都停在了半空中。
半晌,丸井僵硬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怎麼確定那裡有人?”松雪頓了頓,“這個說起來很有趣,我當時走上樓梯,冷不防看到了綾小路的……嗯,屍體,脫口而出——‘殺人網球’?我後來再想起來,也很疑惑,到底是什麼讓我想到了那樣一句話?”
“學校裡有人吐槽我們打的網球太過暴力了。”他乾巴巴地說,“每次赤也打完校外賽,也會聽到別人這麼評價。”
“可能是吧。呃,你這是自嘲嗎?”松雪驚訝,“你們居然也知道你們有多暴力啊?我覺得那分明是——”
丸井不太自然地打斷了她的話:“說重點。”
“好的。”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