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過震驚,他們反而陷入了沉默。
丸井悲憤地看向幸村。假的?都是假的?——那這不是浪費我感情嗎?!
幸村作若無其事狀,迴避了隊友們的目光:“這件事確實說來話長,改天我再和你們解釋,可以嗎?”
“……”
立海的隊員們從來無法拒絕他們的部長。
“原來如此,難怪。”柳生嘆了口氣。
當初是幸村找到他幫忙牽線,原先他心裡就存了些疑慮,這下便覺得十分合理。他扶著鏡框,目光在松雪與幸村之間徘徊一圈,又定格在她身上。
“現在可以說了吧,網球怎麼會突然出現神木的指紋?你做了手腳?”
丸井也“啊”了一聲,想起她當時跟自己說過的鑑定結果,恍然大悟:“不對,是你剛才騙他的,根本沒有什麼指紋。”
“嗯,都說了,是為了給他下套嘛。”松雪不好意思地乾咳,“不這麼做,怎麼能讓他這麼輕易地認罪呢?——還有,這也是你給我的靈感。”
“我?”
“你當時也去過現場,就算很清楚知道自己不是兇手,也因為緊張,無法確認是否有自己的物品遺漏。所以,我大膽猜想,兇手也是如此。部活還沒有結束,長時間消失必然會引起隊友注意,他必須抓緊完成犯罪,返回網球部,不可能在原地停留太久——”
柳認同地點點頭:“沒錯,逗留時間一長,也會增加被路過的學生髮現的可能性。”
“不管事前做了多少計劃,實行犯罪之後必然是緊張焦慮的。”松雪說到這裡,頓了頓,“事實上,第一次計劃匯總,我之所以能夠逃脫,也是因為他初次犯罪,並不熟練,更沒有完全堅定殺人的決心。而綾小路才是他第一個親手殺害的人,我不認為他能做到完美犯罪。所以,我決定賭一把。”
又一次的沉默中,忍足的感嘆聲格外突兀:“這麼一看,松雪你的心態,倒是比兇手更狠決一些呢。”
她朝他莞爾一笑:“預言家也不是隻有驗殺才能號召歸票的。這本來就是一場和狼人的博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