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又一次因為心軟或者慌亂而放過了綾小路。所以,你等他一走,就趕到現場,檢查了綾小路是否死亡。直到確認她死了,你才大膽地拿出準備好的匕首,插入她的胸口,企圖製造干擾線索,迷惑警方。
“——如果她沒死,你便不會那麼做,因為你絕對不會讓罪責落到自己的頭上。”
“……”
對面的少女低下頭,大半張臉被劉海的陰影擋住,看不清神情。
松雪語氣平常地說下去:“到了第三次,就是我們設下陷阱的前一天,神木提前離場,而最後留下來的你,將當時幸村的話原封不動轉告給他,他也果然如你所料,無法忍耐,再次行動。”
幸運的是,她那天傍晚看到了發生在樺地身上的“預言”,提前知道了他們的手法。而對兇手來說,最熟悉的作案地點依然是學校。
大型道具並不適合挪動,神木想要動手,只能就地取材。
於是,等所有人離開學校後,他們把學校搜查了一遍,在社團活動室的四樓發現了可以造成類似效果的公告板。
這麼一來,第二天的行動就完全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了。
水島撥出一口氣,再次抬起頭時,唇邊還有隱約的笑意:“照你這麼說,兇手還是神木。畢竟,我沒有殺綾小路,動手的是神木,決定殺害她的人也是神木。”
“確實如此,神木相信是出於自己的意願行兇的,他並沒有意識到你說的話對他造成了什麼影響。”松雪乾巴巴地說,“事實上,很多人在一生中都短暫地產生這樣或那樣的衝動,但他們並不會真的去實施……你所做的事情,就是巧妙地讓他下定決心去將衝動化為現實。”
很狡猾,也很殘忍。
從頭到尾,松雪做的只有“推理”。
她看著對方的笑容,輕輕地嘆氣。
“我沒有證據。”松雪說,“店內攝像頭拍下了你付款的畫面……但並沒有證據表明那就是留在現場的同一把匕首。但我想,對於你來說,最害怕的並不是被警察逮捕,而是——”
“什麼?”水島的表情一僵。
“幸村他們都會知道的。”她慢條斯理地說,“你的罪行,也許無法向社會公開,但你身邊的同學,老師,無論是你喜歡的人,還是喜歡你的人,他們都會知道。不妨看看,他們信不信我?”
松雪站起來,居高臨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