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嗎?”小姑娘高興地問,“師傅不然你就將就一下,今兒個別吃蟲子腦,改吃這個吧。”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寫這個文,我尋了好基友景翔君要推薦資料,他給我指點的參考書中有道家最正統的原典《道藏》,我略翻了一下後有一點感悟,這個綿遠數千年的宗教之所以到今日仍有不息的生命力,是因為它的整套價值體系是向善而博大的。眾多的修真文只掛了道家內丹修煉的步驟,卻絲毫不提其基本精神內涵,只將修士們描繪為一群黑社會性質的小人,這是非常大的誤解。因為道法自然,隨心所欲並不是沒有約束的。所以我想,我這個文還是要適當說點正能量,因為這才是修仙飛昇的前提條件,人物可以有人性中的貪婪,但修仙的精神內涵不能等同於搞多少丹藥,法器之流,那是本末倒置了。感謝:果果小喵扔了一個地雷汝昕扔了一個地雷寫意扔了一個地雷1斤扔了一個地雷miaomiao扔了一個地雷144784扔了一個地雷vincent1306扔了一個地雷
☆、第 19 章
孚琛忍了忍,終究忍住了將這個傻徒弟拋天上摔地下的念頭。
他頓了頓,臉上堆起慣常的溫和笑容,對徒弟輕聲細語道:“小南兒啊,為師教你,殺這魜偶蛇最忌諱的,是想當然取其七寸下刀。”
“啊?”曲陵南正舉著刀子對著那扭來扭去,掙扎不已的美女蛇比劃,聞言忙收了刀子問,“那朝哪下刀?把她的頭割下麼?”
孚琛搖頭道:“小姑娘家,割首級這等事,往後還是少做。”
“為何咧?”曲陵南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但凡飛禽走獸,割了腦袋便必死無疑,原本割咽喉也成,但有些東西不一定有喉管,像蟲子之流,我覺著還是割腦袋最保險。”
孚琛原本想說些天下女子哪個不以容貌儀態為重?女修中誰站出來不是矜持若冰玉,端莊如姑射仙子之類,然一瞥小姑娘蓬頭垢臉,滿臉血汙也不以為意的模樣,便將話嚥了下去。他動了動眉頭,也懶得再跟小姑娘廢話,不然又不知得被她拉著扯往哪去,直接道:“刺她頭頂,一刀自上而下,又幹淨又好。”
“是。”曲陵南摸了刀子上前。還未挨近,便險些被魜偶蛇一尾巴甩中。
孚琛手探出,隔空做了個收的手勢,那銀網越發縮緊,魜偶蛇困入其中,撞來撞去許久,漸漸沒了氣力。
“師傅,這蛇腦今兒個歸你啦。”曲陵南清叱一聲,一躍而上,揪住那網中美女的頭髮,舉刀就要紮下。
就在此時,原本已奄奄一息的魜偶蛇突然睜開雙目,射出一道五彩光芒,直直映入曲陵南眼中。曲陵南只覺眼中一陣激烈刺痛,宛若有人驟然間拿鋼針用力刺入一般,一時間疼得腦殼發麻。她本能地一閉眼再睜開,卻發現眼睛一觸光線,即疼得不得了,刺激得眼淚成串落下。
“小南兒,莫要被攝心魂,速速動手!”
師傅的聲音聽著有些著急,曲陵南心忖,這怪物大概會趁自己目不視物的瞬間張嘴反噬,果不其然,鼻端瞬間聞到一股腥臭之氣,曲陵南聽風向側身一避,只聽得身邊一聲巨大的撞擊,伴著碎石迸射,料來自己避得及時。她右手尚揪住那怪物長髮,此時用力一挽,頃刻間將魜偶蛇的腦袋攥到手底,另一手持匕首狠狠一紮,也不管是不是扎到那怪物的致命要害,反正先扎一刀回來再說。
魜偶蛇口中發出淒厲慘叫,那叫聲宛若千萬根絲線,牽扯住她腦中用力拉緊。曲陵南悶哼一聲,隱約當中,竟然在腦袋裡聽見一個聲音道:“乖寶,乖寶。”
是孃親的聲音。
曲陵南一愣,那聲音霎時間越發清晰,哭泣道:“乖寶,你不聽孃親的話麼?”
自來孃親一落淚,曲陵南就得舉手投降,小姑娘呆呆地問:“聽啥話?”
“好好的女孩兒家,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啊?你讓孃親見了可多心疼?乖寶,你聽話,快把刀放下,孃親給你縫的繡裙呢?哪去了?怎不見你穿?”
“我收著呢。”曲陵南道,“好看,沒捨得穿。”
“你喜歡嗎?”
“喜歡。”
“那娘再給你做啊。”
曲陵南乖乖地道:“好。”
“再給你梳髮辮,戴紅花兒,好麼?”
“……好。”
“真是乖孩兒,你每日打點這些辛苦了,孃親給你唱個小曲,你好好地歇一歇,你累了,天黑了,乖孩兒要睏覺了。”
曲陵南頓時覺得渾身有說不出的睏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