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之物,不生貪婪,咱們還是別看了。”
“也是,”沐珺笑眯眯地點頭道,“藏得好生隱秘,我來此三年都沒發覺……”
曲陵南微微一笑,手一抹,將障眼法重施一遍,就在此時,她懷中的清河靈鏡忽而抖動起來。
曲陵南驚詫地將清河靈鏡取出,那鏡子自行飛上半空,撲往那玉結,咔嚓一聲,玉結已碎,兩扇石門自行緩緩開啟。
門內一股紫紅之光瞬間溢位,曲陵南拉住沐珺連退數步,手一揮,青玄功法化出柔和之力湧了過去,霎時間衝散洞口戾氣十足的紫紅之光。
清河鏡徑直飛入洞中,曲陵南皺眉對沐珺道:“待著別動。”
沐珺傻乎乎地瞪大眼睛。
“聽見沒!”曲陵南大喝一聲。
沐珺這才回過神,忙不迭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進去,你會死!”曲陵南拍拍她的臉,轉身一躍而起,輕飄飄略入洞口邊。
她一進去便明白,為何清河會堅持扣開洞門了。
因為青攰神器被供於此處。
青攰神器現出本來面目,一柄透明大刀橫跨木案,兩側雕刻栩栩如生的飛龍,與以往不同的,是刀身流光溢彩閃著紫紅色光芒,而那個囂張跋扈的器靈青攰,卻也不復得見了。
可即便如此,神器的氣焰卻凌厲異常,威壓遍佈洞內,修士莫說靠近此洞,便是不小心破了障眼法,亦有可能被溢位的紫紅光秒殺。
怪不得孚琛只在洞口下了簡單的障眼法,有此神器在,他裡頭的東西根本無人能拿到手。
除了與青攰立下束魂斷神咒的曲陵南。
曲陵南一靠近此處,體內五靈之力便自然催生,將她渾身罩入一團綠色光暈當中,那綠光越來越盛,青攰神器嗡嗡作響,刀身不斷晃動,紫紅光芒越來越弱,終究被融入綠色光暈當中。
清河古鏡在此時跳回她手中,白光閃過,清河的身影隱約顯現,他弱聲道:“主人,都怪清河妄想雜念,這才傷了元神,只得遁入神器中,無法相助主人一二。”
“別廢話了,”曲陵南不耐道,“有傷你就養著,出來作甚?”
清河無奈道:“我非為自己,拼著餘力出來,乃是請主人救青攰一救。”
曲陵南目不轉睛盯著那柄神器,到得此刻,青攰仍不現身,她亦曉得不對了。
“青攰跟我無關,”曲陵南淡淡地道,“他現下歸文始真君所有。“
“可他元神被拘,卻偏偏神智仍在,這對他這等心高氣傲的器靈而言,比毀了還難受。這便好比將修士軀殼煉化為行屍走肉,可卻要留下其魂靈不滅,令他眼睜睜瞧著自己為人所御,做盡自己不願做之事,這是何等苦痛,主人……”
曲陵南盯著那柄刀許久,她想起當日活潑毒辣的小孩童,在涇川秘境中何等灑脫,看他生不如死而坐視不管,曲陵南終究還是做不出,良久後,她嘆了口氣,走過去,手握上刀柄。
霎時間一股極強的力道順著手上經脈蜂擁而來,宛若洪水決堤,萬馬奔騰。曲陵南大喝一聲,運起青玄功法,將五靈之力凝結於掌心,一點一點,將這股霸道之氣慢慢逼了回去。
刀身上的紫紅光芒被綠光逐步融合,終於匯成一體。突然之間,刀身上迸發出極為謠言的五色光芒,飛龍眼睛睜開,迅速流轉於刀身之上,宛若洗水遊潭,深潛淺仰,隱約之間,更是傳來龍嘯森森。
整柄神器被五靈之力洗過之後,彷彿被注入生機,重現活力一般。
然而,青攰器靈卻仍然不見。
“怎麼回事?”曲陵南皺眉問清河,“青攰此時不正該跳出來罵我多管閒事麼?”
清河虛弱地道:“請主人,以三昧真火粹過刀身。”
“行。”曲陵南手掌平攤,三昧真火躍然而上,火焰瞬間包裹神器,只見一團烈火當中,青攰神器越發魄麗異常,過了片刻,轟地一聲響,一個孩童的聲音罵罵咧咧道:“哪個要你多管閒事,又是水又是火,想弄死本尊麼?”
曲陵南翻了下白眼,正待與清河說話,卻見清河面帶微笑,形象漸漸隱去。
“清河怎的又傷了元神?”青攰神器晃動著問:“喂,惡婆娘,你可是沒待他好?”
曲陵南懶得理會他,問:“你沒事了吧?”
“本尊怎會有事?本尊可是……”
“行行,你沒事我走了。”曲陵南不耐地擺擺手,頭也不回邁腿就走,邊走邊道,“別忘恩負義啊,你敢給我背後來一下,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