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只為了讓我們歇息?”杜如風笑道,“虧得嚴姑娘不是怡情館老闆,否則這等虧本生意多做兩回,這裡只怕要早早關張。”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她還未說完,忽而生生將話嚥下,只見曲陵南虛空一抓,五指朝向她的咽喉,再一拽,將她脖子上的墜子整個拽下,拋到杜如風手裡。
“果然是暗圭。”杜如風舉著那半透明的墜子瞧了瞧,道,“還加入了攻擊術。女的有這個,男的定然也有。”
他走到嚴荇身邊,摸向脖子一拽,果然拽下一模一樣的另一個墜子。
“我們進房間時,沒有異狀,”曲陵南道,“這個什麼圭發作,是他們進來以後才有的事。”
杜如風也想到這點,他眉峰一動,蹲下提起那壺打翻的靈茶,嗅了嗅,道:“原來如此。”
“這茶裡有藥?”
“非也,這茶沒問題,石壽花茶,有安神之效,只是師妹可知石壽花與明圭比鄰而生,花香刺激之下,那半面牆便活了。”
曲陵南恍然道:“這可比什麼機關還好使。”
“可不是,此間歡場竟能以明圭為牆,主事的還真是大手筆。”杜如風微一沉吟,隨即笑著向曲陵南作揖道:“典籍記載,明圭只融於三昧真火,此番多謝師妹助愚兄脫困了。”
曲陵南忙還了一個記憶中的同輩禮,忍不住指教道:“你使得不對,致謝禮該這樣,你我又是同輩,不該抱拳。”
杜如風揚起眉毛道:“是我禮數疏忽,不若待此間事了,師妹好好教我?”
曲陵南得意道:“好呀,我的禮數記得最周全了,都是當年畢璩師兄教的,現下他有時記不牢還得問我呢。”
杜如風含笑哄著她道:“師妹果真冰雪聰明。”
曲陵南到底沒那麼厚臉皮,嘿嘿笑了兩下老實說:“這個與聰明無關,是畢師兄拿戒尺逼我記的,記不住打五下,任誰被揍多了都會記住唄。”
杜如風微微一愣,隨即嘆息道:“沒想到瓊華待內門弟子竟如此嚴格,真個慚愧,若師妹入我清微門,只怕我這個做大師兄的可捨不得打。”
曲陵南深以為然道:“我早說過當你的師妹挺好的。”
杜如風抬起頭,眼波流動,卻終究微微一笑,道:“那此間事了,你可要好好在清微門盤桓多些日子,讓我也好好當回師兄……”
他一句話沒說完,忽而聽見地上的嚴荇倔強地道:“放了我姐姐,上頭只吩咐我二人好好伺候,是我自作主張用了石壽花茶啟動明圭牆,是我見二位乃名門弟子遂心生歹意,一切緣由皆因我而起,要殺殺我,與我姐姐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