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笑了笑,道:“鐵尺主死,那是要比鐵鏈更厲害一些。不過,你打算用鐵尺,敲破我的腦袋嗎?”
黃芩搖頭道:“前輩這樣的高手,生死豈是我的一根鐵尺能主宰得了的?只不過面對你這樣的高人,在下不得不全力以赴,所以非用鐵尺不可。”
那老者撇了下嘴,道:“我?只怕沒你想象的那麼高明。”
黃芩道:“我知道,你有。因為,面對交戰,你的眼裡,有其他人沒有的安靜。”
那老者的眼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江彬插嘴道:“我府裡的兵器庫,號稱十八般兵器樣樣俱全,不過卻好像真沒有鐵尺這樣的兵器。各類硬鞭、鐧雖然類似於尺,卻怕黃捕頭未必使得慣。”
他突然發話,打破了場中二人間奇妙的氣氛。
二人都轉頭瞧向他。
江彬笑了笑,繼續道:“但我這裡,倒是有一根玉尺,傳說是我朝開國功勳‘鐵冠道人’留下的寶物,雖說是玉尺,卻堅硬異常,不畏刀劍劈砍,也不知道是什麼質地,確實是個寶物。長短嘛,倒算合適,只怕重量不太趁手,不知黃捕頭意下如何?”
黃芩想了想,道:“既然是如此寶物,怎可用來打打殺殺,我想,不如就用銅鐧好了。”
江彬的眼睛眯了起來,笑道:“原來黃捕頭喜歡用重兵器。那麼,你喜用的鐵尺也是要比尋常鐵尺重上許多,灌了鉛的鐵尺嘍?”
原來銅鐧要比鐵鐧更重,所以江彬有此一問。
黃芩訕訕一笑,道:“叫將軍見笑了。”
江彬哈哈笑道:“妙極了,我那玉尺正是極為沉重,所以,我才怕你會用不慣。但你既然喜歡加重的鐵尺,那應該就正好了。高手過招,手上的兵器,重一分,輕一分都會有所不同,能用自己喜歡的才是最好。可黃捕頭又沒帶自己的兵器來,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根類似的了。我想,那玉尺會是最好的選擇。”他故作神秘,道:“而且它另有非凡的威力,你一用便知。”
說完,江彬使一個眼色,江紫臺立刻向身邊一人吩咐了幾句,那人快步離去,想是拿玉尺去了。
黃芩不便再推辭,低聲應下。
不多時,玉尺被人拿了上來,轉至黃芩手中。
剛一入手,黃芩心中便是一驚。那玉尺,長約兩尺,和其他長尺一樣是長方形狀,可無稜無角,四周圓滑,通體潔白溫潤,晶瑩無暇,陽光之下,真如油脂般細膩,且籠著層暖暖的光暈,看起來真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般。但是,它入手沉重,比起普通玉石要重上許多,另外,同普通玉石不同的是,普通玉石畢竟是石質的,觸手都有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可那根玉尺,握在手中,既不覺得冷,也不覺得熱,倒和握了一根木尺的感覺十分相似,怪異之極。加上之前江彬也說過,此尺不畏刀劍砍劈,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傳說中那已經白日飛昇的‘鐵冠道人’之物,也可確定必是寶物無疑。
黃芩握住這根玉尺,輕輕掂了掂,感覺它的長短、份量,和自己慣用的鐵尺還真差不了多少,頗為稱手。這尺雖然沒有專門設計的握手處,而且看起來光潔細滑,但握在手裡居然還很澀,並不滑手,大概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纏上紗布,若是手心出汗時難免會溼滑一些了。
黃芩滿意地豎起白玉尺,對那老者道:“在下便用這根玉尺,來領教一下前輩的寶刀吧。”
作者題外話:節過完了,此後依舊一週一更。 。。
第20回:猶可記火刀冰劍天地動,更須嘆滾滾後浪推前浪
玄衣老人微微點了一下頭,雙目中精光一閃,旋即消失不見。他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想黃捕頭的造詣恐怕早已不在乎兵刃的長短輕重,否則又怎會自信若此,不將隨身兵刃帶來?這玉尺在你手中必定威力無窮,真不知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經受得住呀!”
黃芩眼中光芒閃爍,淡笑言道:“前輩之言好生奇特,若然我的造詣已完全超越了兵刃的限制,為何還要寄望於這根玉尺帶來的無窮威力?”
玄衣老人道:“將軍既說是寶物,自有無窮威力。”
黃芩搖頭道:“前輩此言差矣,凡事不可枉言,須得試過才知道。
玄衣老人仰天一笑,道:“得失是非,見仁見智,黃捕頭何須句句不讓。”
黃芩也笑道:“如是萍水相逢,無關利害,自可大而化之,小歧微異之處也不必多言。只不過,目前兩相對陣,我想不計較也不成。這一點,前輩只怕比更我清楚。”
一旁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