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動定天派的弟子,至少目前還不行,靈蘊那老女人還沒死。”
那女子望著絲蘿和霍玠二人吸吸口水,滿不在乎地道:“在這蜃妖的肚子裡,誰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兩個的皮相不錯,老孃很喜歡。”她將手指勾了勾,雪白的五指一晃。黑色指甲在空中劃出五道殘影,像拉長的琴絃。
“我不喜歡胸太大的女人。”霍玠沒說話,絲蘿就板著臉點評起來。“女人頂著兩個木瓜,再大也是木瓜,看起來很蠢。”絲蘿看她的眼神又止於看蔬菜,他對這種走路都走不穩的女人從來嗤之以鼻。女子之妙,在於兩個字,玲瓏。多一分太魯,少一分太嫩。像這樣飽滿得要噴出來的蠢樣,他看了想吐。
霍玠剛才看過活春圖,噁心得吐乾淨了,這時只能默默地捏著靈石補充靈氣。
“你居然說我很蠢!”那魔女顯然比那紅髮男人性子火爆,一點就燃,絲蘿一句話就將她激怒了,反倒是那中間那位還是不動,不說話,也沒有表情。那張臉與卞之雲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是溫晴卻只覺得陌生。
她看不出中間那人的修為,卻知面前這一男一女都到了魔嬰期前期。眼下自己這邊三人當中只有絲蘿一人可以與其抗衡,但一對二,勝算渺茫。
“我們走吧。”溫晴拉了拉絲蘿華麗的披風。儘管她很想知道師父現在的下落,但情況不明,話不能亂說,她不知道當初師父是是保護自己多一些,還是單單為了保護青罡印,不過兩者放在一起,出了事就大條了,她只能裝成什麼修為也沒有的低階弟子混過去。
好在這幾個魔族也不知道陶然峰試煉對派中弟子的等級要求,所以也不難。
“我們也走。”司鷹拉那魔女一把,冷冷地道,“主人的散魂在此,別在他面前丟臉。”竟是要放過溫晴等三人的意思。他們走得挺急的,這一急,就說出了關鍵的所在。
別人或許不知道魔族那麼多事,可溫晴不一樣,青印真人與魔族的淵源,以及她前些時候接觸到的魔魂,七七八八加起來,她算半個專家了。走到這一時,她差不多也明白,那個長得像卞之雲的黑衣男子,就是魔尊殳淵。九九八十一道魔魂,也不知道究竟湊齊了幾道,竟然能現出人形了。
不過有人形又能怎麼樣,沒有修為。
他與溫晴這種隱藏修為的特性不一樣,他是實實在在的沒有修為。
好想現在就殺了他。溫晴咬著牙。
“嘻,長夜漫漫,你不捉兩個女修回去玩玩?仙門弟子的腰肢可是比人家的更軟一些呢。”那女魔一副用欲過度的模樣,臨走又將眼睛往霍玠身上剜了兩眼,順道拋了個媚眼給絲蘿,“妖怪,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見,到時候你舒服,就不會覺得這是兩個木瓜了,而會將它看成是天上的明月!有機會,咱倆試試……”
“走!”司鷹的臉色好像不大好,但由於他實在太黑了,看不出來。
溫晴揪著一把冷汗看著司鷹甩著空蕩蕩的袖子與自己擦肩而過,她一直捂著手上的鏈子,她怕,不單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也怕自己用魔骨煉法器的事情穿幫,如果她猜得沒錯,現下手上套著的那串鏈子就是司鷹那個魔頭的手骨做的。
雖然這還是她與他的第一次見面。但夢裡見過,幻境裡見過,也算是老面孔了。
“就這樣讓他們走了?”絲蘿算了一下。要打敗這兩個魔人也不是不可能,能賭。
“我留了點東西在那女的身上。”溫晴重重地喘了口氣。
“你?”絲蘿睜大了眼睛,他剛才還以為她那是真怕呢,好想逞一回英雄。
“我留了一個小型的傳送陣在她身上。”溫晴伸出兩指,夾起一小片綠葉。綠葉的正中心,刻著一個極其簡單的傳送陣,“有了這個傳送陣。我們就可以將這些引路蜂傳過去,有了它們帶路。我想我們不難找到他們。但動手之前,我們必須向師父稟明一切。”
“沒想到你能做到這一步。”霍玠從不輕易夸人。
“這件事,我就是拼了命也會去做的,我師父……我是說撫養我長大的那個師父。興許就在他們手上。”大事當前,溫晴展現的是非一般的沉穩,這樣來看,又哪還有半分孩子氣,“不過在回曲吟峰之前,我還想做件事。霍師兄,絲蘿前輩,你幫我護法。”
說完,金光一閃。一方玉印浮在半空,溫晴伸手在空中點畫了幾下,繪道一個咒文。“譁”地一聲,金光之中便露出了一個洞,那是另一方天地。兔子咆哮從裡邊傳來,一道黑影刷地鑽出來,恰恰撞在了溫晴面前的光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