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抽出一把戒尺。
定天、朱周、青陽三派修者多半用劍,用尺的倒是少見,周懷看那弟子拿出的不過是件下品法器,當即輕嗤一聲,祭出了自己那把帶鉤的長劍。
人群向四周擴開,為免殃及無辜,前來應甄的弟子都被疏散開去,場中清出一大片空地來。溫小喵與薛紹兩人退得最快,趁著大門禁制解開,便搶先站在了白玉門柱之前的仙鶴上,將臉藏在了鶴身後面,居高臨下,把場中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不是他們不想逃走,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往外跑和往裡跑都是一樣的效果,太扎眼了。兩人都打算先看看情況再說。
“我周懷劍下不走無名鬼,小子,有種就報上名來。”周懷抬抬下巴,不可一世。金丹期的修士對煉氣期的修士,這不是大人打小孩麼?
那名文質青年一揮戒尺,淡聲道:“定天派,端玉真人座下弟子,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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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
第060章 姑奶奶路過
楚修月和朱芷蓮中間架著一筆爛賬,誰碰誰倒黴。(。pnxs。 ;平南文學網)
但周懷這次登門撒野,顯然不是為了這個未婚妻,因為他第一句話提到的是溫小喵的名字。
溫小喵抱著仙鶴的脖子,露出半張臉來看熱鬧,心裡盤算著要怎麼樣才能順利腳底抹油。
周懷帶了另兩個人來,一男一女。男的面生,女的卻是在幻境前見過的,紅葉。
都說女人一般比男人細心些,這個一定要小心防備。
溫小喵不動聲色地拉了薛紹一把:“過來一點,我怕那女的認出你。”她心裡有些慶幸,好在那個醜得有風格、有特色的臭魚早早走了,否則被認出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又尋思著早知道會有這一出,之前就該向陳宇凡要幾張傳音符,至少還能召他和沈琅琅回來幫個手。這天梯那麼長,傳信的弟子也不知道要飛多久才能搬到救兵,就厲言這樣的,能撐得下去嗎?
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天頂的火燒雲也已漸漸消失,深藍天幕深遠空寂,日落之後,就只剩大門口那塊界碑幽幽發光,照在各人的臉上格外詭異。
透過試煉的甄試弟子一層層往中門退去,漸漸把路給封死了,溫小喵低看一瞧,腳底下黑壓壓全是人頭,有人也學著她的樣子,爬上了另一邊的仙鶴,還有些人畏畏縮縮地往界碑後面藏。這些等待拜入仙門的孩子都不是第一次看鬥法,自然知道哪裡最安全。
厲言手裡的戒尺不會發光,看起來極為普通,但是他報出的名號卻不普通。
周懷聽到“端玉真人”這四個字,不免生出些許擔憂。
相傳,定天七真之中,這位人稱玉面狐狸的真人是最難纏的一位,拜在他座下的弟子不論是親傳還是記名,全都是萬中挑一的寶貝。他挑弟子基本不看資質,只看臉。所以他座下的弟子往往都長得好看拿得出手,有什麼重大場合需要撐門面的時候,端玉真人的弟子就出現了。
所以,打了端玉真人的弟子,便不單單是跟端玉真人過不去,更是和整個定天派結樑子。
端玉真人是個出了名的狠角色,聽說他在入門前是做舔刀子買賣的,說白了就是個黑心黑肺的殺手,以往他為了錢什麼都肯幹,後來入了仙門。就變成了為面子什麼都肯幹。
敢跟對端玉真人下手的人。不是死光了。就是還沒出世。
周懷萬萬沒想到自己一上來就踢到塊鐵板。
厲言並非萬中挑一的俊朗,但骨子裡卻透著一股清淡雅正之意,若脫去那身帶著定天派標誌的道袍,那活脫脫就是位教人識文斷字的西席先生。他的戒尺。在鬥法之中根本不夠看。
相形之下,周懷那把奇形怪狀的劍就霸氣多了,至少華光漣漣,在外形上勝了一大截。
兩方劍拔弩張,卻不知要怎麼打。
“小喵,你覺得這有看頭嗎?”薛紹抱著仙鶴脖子,有點納悶。
這場比試用腳趾想想也能知道是誰輸誰贏,就看周懷有沒有這膽子在定天派門口肇事了。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周懷此舉都挺傻的。不管他是來找溫小喵的晦氣還是來找楚修月的麻煩,都不該這樣明目張膽,在他眼裡厲言是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的小輩,但要是真的把人捏死了,看定天派不派人追殺他到海角天邊去?這腦子裡進水了罷?
另一方面。溫小喵覺得厲言也像是吃了豹子膽的,就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別說打架了,風一吹都能倒,瞎折騰什麼?可是再看一眼,她又瞧出點別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