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你願意為依月這麼做……我心裡……很感動,想著我自以為愛過那麼多次,但誰肯這樣待我呢?”
“別灰心,總會等到的。”他微笑。
紀如芬苦澀地搖頭:“我和你相差太多了,你是如此專情,而我……我知道大家是怎麼看我的,他們都認為我是沒有操守、亂七八糟的女人,看了你,我覺得……很自卑,很低賤……”
“你說得太嚴重了。”
“是嗎?你不覺得我真的很差勁?”
“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如何活在這個世上,方式不同罷了,你又何必太在意別人的看法?”張松年誠心地說。
紀如芬除了感動,也分不清自己心裡究竟是何想法。
“你……真是個好人。”她只能說,拿起刀子和蘋果繼續削著果皮。
“依月也對我說過這句話,就在前幾天。”他嘆口氣,眼神落寞:“好人又怎麼樣呢?想要的還不是得不到。”
“她……依月都和你攤牌了,為什麼你……你還能奮不顧身地救她?”
張松年笑了,又向她要了片蘋果丟入口中:“其實她和我說開了以後,我反而覺得輕鬆多了,不再去揣測她的心意,不再去注意她的一舉一動。雖然在我心裡明明白白寫著愛她,但她的那一番話會隨時提醒我她並不愛我。既然如此,那就當朋友吧!我是這麼告訴自己。而再怎麼樣,我還是希望我的朋友都健健康康的,沒病沒痛啊!”
“你……”紀如芬又遞了片蘋果給他:“你會把我當朋友嗎?”她低著頭問。
其實她哪有資格這麼問?她差點害死了他啊!一個如此善良的男孩子。
張松年接下蘋果又扔進嘴裡,含糊不清地笑道:“你本來就是我的朋友嘛!所以我也希望你好好的,別再做傻事了。”
紀如芬不記得自己曾如此被人感動得幾乎掉眼淚。
“你……畢業後有什麼打算?”她仍低著頭,手有些抖。
“服兵役羅!然後……可能會出國吧!”他說。
“那麼……如果我也要出國,我們……可以做個伴,好不好?”
他笑著點點頭,毫無猶豫的。
紀如芬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念頭,也許是傻了些,但有沒有可能……如果她好好把握,他,這個這麼好的男人,會願意與她相互守護?
林澈在客廳發呆,手上的報紙幾乎都要掉到地上了。
林秀從廚房出來,納悶地看著她這個弟弟。
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阿澈!你怎麼了?回到家才兩天,每天都是這個樣子,是不是……在外頭髮生了什麼不愉快?”林秀微笑著在他身旁坐下。
沙發的震動似乎才讓林澈驚覺到是姐姐在跟他說話。他擠出笑容,並搖搖頭:“沒什麼,姐!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也不用想成這樣吧?不是躲在房裡,就是發呆,我看了都擔心。”
他明白自己這樣一定會讓姐姐困擾,可是有什麼法子呢?他忘不了依月看他的眼神。她誤會他了,而他……他覺得好難受。
“有事說出來嘛!也許我……或你姐夫可以幫你也不說不定啊!”林秀不死心地問,即使她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個極少吐露心事的人。
林澈果然仍是搖頭。
林秀嘆口氣站起來:“你不說我也沒法子。不過,阿澈,開心點吧!我做了你喜歡吃的炒牛肉呢!”
“謝謝你,姐!”他微笑。
林秀只有搖搖頭,徑自回廚房去了。
此時謝文清走出房間,恰好看見老婆搖頭嘆氣的,於是對林澈說:“你姐姐怎麼了?”
“姐夫!”林澈苦笑:“沒什麼啦!只是擔心我。”
“你有什麼好讓她擔心的?”
“沒有。”他答。
電話鈴響起,謝文清伸手拿起話筒,傾聽了一會兒,又說了聲“稍候”,便把話筒遞給林澈:“喏!你的,是個女孩子哦!”
依月!
林澈幾乎是搶過話筒:“喂?”他的心直跳,聲音自己聽了都覺得有點抖。
“喂?林澈嗎?我是慕雲啊!”電話那頭傳來以往熟悉的聲音,卻令他極度失望。
“慕雲啊!你現在在哪兒?”
“怎麼了?好象不高興接到我的電話。”
“沒這回事。”他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謝文清也往廚房去了,為的是給他一些隱私。
“我現在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