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擔心這事,這事到底還是發生了。她立馬想起剛才的衝動,好一陣後怕。她老早就告戒自己,要控制感情,要把握分寸,可還是不能控制感情,把握不了分寸,如果不是杏兒她們來了,也許現在……她待著,該幾後悔!她恨那個該死的班長,恨邊強,也恨自己。她就那樣待著,就那樣用力揪胸口,就那樣怒盯邊強。
邊強同樣感到震驚。他不敢碰她目光,他虎著臉,他百事冇說,他掉頭大步往駐地走。大家默不一聲,緊跟其後。
邊強一回到駐地,就命令緊急集合。
各團人馬齊唰唰到了。邊強令人把那班長押來。那班長見了師長,好像老鼠見了貓,骨頭都軟了,跪地上打顫。
全場死靜,有貓頭鷹附近嗚嗚地叫。
邊強怒衝臉上,喊,弟兄們,女子行動隊是我們姐妹,她們的表現你們都看到了。就是她們幫助幾十萬老百姓逃過了洪水猛獸。可是,有人卻打她們歪主意,揹著老子幹起喪盡天良的事情。你們說,這樣的混蛋,該不該殺?
該殺!道場上一片嗡嗡聲。
今後,誰個敢打她們歪主意,這王八蛋就是樣子!罵完,甩手一槍,送那王八蛋上了西天。
這件事,邊強處理得乾淨利落,當然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安撫柳清慧和女子行動隊,告訴她們,不要因這件事把從前的獨7旅現在的獨7師看成土匪部隊,也不要因為這件事不跟獨7師走。
柳清慧似乎並不買賬。這事給她敲了一個警鐘!天曉得今後還會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件哩?邊強究竟要把她們帶到哪裡去?何時釋放她們?這些直到現在,邊強還冇給她一個明確說法。她想,事情比她原來估計的要困難得多,複雜得多。要想帶領女子行動隊參加新四軍,不僅要跨越邊強這座山,還要戰勝自己。必須重新考慮和邊強的關係了,儘管她已經對邊強有了好感且無論如何也割捨不了那份感情。不能只考慮個人的感情,她要替姐妹們的命運負責。如果既不能帶領她們去投奔新四軍,又不能保護她們的人身安全和尊嚴,那還有麼意思面對姐妹們哩?
柳清慧對邊強的態度就那樣突然急轉彎,像一鍋正燒著的水,眼看要達到沸點,火卻一下子熄了。她拒絕邊強的吃請,也不聽他的任何解釋,她只堅決要求邊強放了女子行動隊,不要干涉她們的選擇和去向。
邊強慌了,只得屈尊請柳雲朋出面勸他姐回心轉意。誰知柳雲朋不僅不勸他姐,反而勸邊強放了他姐和女子行動隊。柳雲朋說,他姐不是看不起師長,而是不滿意師長以扣留女子行動隊來要挾她的做法。
邊強不快,又請朱芳馨出面勸。他憤憤然說,她高傲個卵子!她不就是比老子多認識幾個雞扒字嗎?可老子現在是少將師長,配不上她?
朱芳馨說得明白:師長,你一個少將居然征服不了一個弱女子,這說明,感情這東西不依附權力,愛情是搶不來的,像柳清慧這樣的女人,不會懼怕任何要挾。如果師長不放了女子行動隊,到頭來,師長什麼都得不到。
邊強辯說,我這是搶嗎?搶女人那是強盜乾的,你他媽的麼能把老子和強盜劃等號哩?我也不會強暴她,強暴女人是懦弱,是可憐!我現在這樣做,不過是逼她,她不是高傲嗎?老子就是要逼她低頭,逼她主動說嫁給我,這樣得來的女人,老子更有徵服感,你懂嗎?
朱芳馨閉了嘴,不願再說。邊強見他也不可指望,愈加不快,狠狠說,我就不信征服不了她,槍桿子可以打出一片江山,難道打不出女人那巴掌大一塊地盤嗎?他就親問柳清慧:你們為什麼一定要去參加新四軍呢?難道獨7師不是抗日的部隊嗎?柳清慧不想和他糾纏,回答得乾脆:我要帶她們去參加新四軍,不為別的,就為當初我對畢爾的承諾。他要我組織婦女去參加新四軍,我答應他了,就這麼簡單。做人要講誠信,雖然他已經死了,但是,我答應他的話一定要算數,誰也莫想改變我的選擇!
邊強無話,也無法。幾天後,獨7師接到命令,要去江南駐防。邊強又有新招:把女子行動隊弄到江南去。他想,她態度突然變了,主要原因還是對投奔新四軍抱有幻想。如果把她帶到江南去,就可徹底斷了她投奔新四軍的念頭,她就會乖乖兒跟他走。
這夜,柳清慧和姐妹們正商量下一步麼樣走,突然從視窗飛進一把三角鏢,不偏不倚紮在掛著馬燈的柱子上,鏢上帶有一張紙條,上寫:邊強要把女子行動隊帶到江南去!
如果女子行動隊去了江南,命運更加難料。柳清慧一急,就去找邊強理論。
邊強有藉口:敵